随时关注着路况。 他其实原本是不会受伤的。 他遥遥听见一辆轿车张扬而来,发动机轰鸣响动,即便看见斑马线,也不见有减速的趋势。估计是有一百码往上的速度。它来得如此迅即,韦柯有意识停下了脚步。他本想再往后退几步,却见身旁一位阿姨毫无察觉,继续前行。 再往前,无疑会被轿车正面冲撞。 韦柯本能地拽住了阿姨的手腕,将她往后拉扯。阿姨踉跄几步,一下跌坐到地面上,碰倒了身旁的另外两个行人。韦柯自己后撤的步伐不够大,身体被轿车后视镜的边缘带过,摔出了斑马线,在马路上翻滚两圈,终于停下。 体会到了重摔的疼痛。 韦柯撑起上半身,费力坐起来,挽起衣袖,查看到两只手臂破了皮,渗出一点血。耳旁传来惊叫刺耳的声音。他侧头,只看了一眼。 连环相撞的轿车,趴在地面上的五六个行人,连成片的血泊,浓厚的血腥味,混杂其中的酒味,不敢轻举妄动的围观者,急忙拨通电话的人,试图急救的人。 他觉得头晕,反胃,很想吐。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身旁的场面,努力克制着,费力站起来,想要离开这至暗场面。 方才那位阿姨匆匆赶来,拉着韦柯的胳膊,仔仔细细检查韦柯的受伤情况,“孩子,等救护车来了,我陪你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韦柯放下了衣袖,“我应该没事,磨破皮了而已。” 阿姨不肯让步,“滚这么多圈,怎么会没事?很多人都以为只有皮外伤就应该没事,结果之后去医院检查,内脏全部爆了破了。” 阿姨说得确实是有夸张的成分在,但道理没错。韦柯听从安排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已有两根肋骨骨裂,险些骨折。 庆幸伤势不算严重,认真接受治疗,一个多月就能愈合。 这场车祸发生之后,韦崇祥做了三个决定。一是让韦柯从单身公寓里搬回家住,父子俩之间能有个照应。二是因为家里离设计院稍微有一段距离,韦崇祥于是不顾韦柯的反对,为韦柯买了辆车。三是让韦柯去医院复查的同时,顺便做个全身体检。 韦柯懒得麻烦,拒绝道,“我身体没毛病。” 韦崇祥将体检宣传单扔到韦柯眼前,没好气地命令着,“叫你去你就去。” 韦柯别无他法,只能妥协。 周二早上,韦柯空腹前往医院,去到体检中心,在服务台前排队、登记、取体检表,随后踏进了服务台后的体检区。 体检中心的服务大厅里,黎珍正拽着黄恩宜走来。黄恩宜走得拖拖拉拉,并且睡眼惺忪,时不时打着呵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