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纱橱屏风,把茶歇的小角落挪了过去,其余都原样没动。这床想必是梅儿铺的,只是把两个枕头又摆好了,换了个家常的宽大被子。 虽说旧被子软一些,但她今天成亲,都没有一床崭新的铺盖,也是寒酸到了极致。 “郑氏,你就作吧!”顾影恨恨地抱怨一声。 随即,她犹豫着今晚如何安置的问题。把以4吧已六九六伞 “阿光初见我,目光中带着疏离,我又如何看不出来?但是,毕竟都成婚了,拜过堂的呢。我要不要先盖个章,干脆霸占上? “唉,不行。这种强蛮手段,有失风度。且不说他喜不喜欢,就说我现在,也做不到哇。” 潘三郎默默走过来,看见她自己站在卧房里,吓了一跳。急忙转出门外,站在门廊偷偷确认了一下。 随即缓过神来:“哦,对。是我糊涂了。她这是虚弱,又不是残了……白天还拜堂敬酒来着。” 莫名地有点遗憾。她不用人抱来抱去的了,他这手里,只觉得空荡荡的,倒怀念起下午那两三次接触。 柔软的、单薄的身体,体温微凉。 “听说,她原先身子也不强壮。竟然能在前线,抵得住两年塞北的风沙……” 两人正一内一外,各自发呆,恰好梅儿忙完了过来,欢喜地叫了一声:“少爷?” 屋内顾影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梅儿笑嘻嘻地道:“小姐,时候不早啦,有什么活,我明天再做好不好?” “嗯,小梅儿忙了一天,辛苦了,快去歇着吧。” 梅儿却对着潘三郎挤眉弄眼:“少爷在这里,梅儿哪敢道辛苦!”趁着少爷还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就跑了。 潘三郎再看看顾影。只见她正自然地脱掉外衣,随手往床边架子上一挂,回到床边脱鞋。这态度,仿佛他不是多出来的,而是一直在这屋里住着,和她相处好多年一样。 那……他现在要怎么办? “这所谓‘洞房’,就是这样吗?两个人并在一个屋里住,这就行了吗?” 没人跟他说过这回事啊! 他得知自己要出嫁,还是母亲把他叫去厅上,道: “如今战事紧急,该有个让我们武将抱团的婚嫁了,你就嫁去顾家吧。我看那顾家老大不像是个硬茬,想必也拘束不了你。你也别多担心,在家怎么过的,在顾家也一样就行。” 接着,他就又在家待了小半个月,一切照常。到了吉日,一大早就被喜服加身,上了花轿。 上午是二小姐迎的亲,中午是大小姐拜的堂。下午发现自己原来暗恋小姨子多年,晚上又看两位小姐把他夹在中间,吵了一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