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地上有些凉,我能坐在殿下的腿上吗?” 这屋子陈设十分简陋,整个房间除了书架便就只有几张案几,和两个能跪坐的蒲团垫。一个周沅正坐着,另一个苏悠刚刚把身上披着的氅衣放在了上面。 周沅挑眉,张开手:“来……” 苏悠上前走了一步,矮下身子 ,横坐在了他的腿上,手环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薄薄嘴唇,高挺的鼻梁,再到眉眼。 屏了几息,凑前吻了他的眉心,浅浅掠过,即止。 然后弯眉一笑,温声道:“殿下生辰快乐。” 她这笑似晨曦微露中临风轻颤的花朵,眼波荡漾,明媚诱人,周沅喉咙不自觉滚了一下,顺着搂过去的手,掐着她的腰腹往里推,眼底情欲沉沉,恨不得亲死她。 苏悠指腹摸向他的脸,又抵在他的唇边,直言:“你便是打主意也没有关系……可是不能沉溺于此。” 周沅看向她的眸色湛深,抬起的手来得及将人扣紧,苏悠已经抽身而退。 “锦囊下次再给,殿下今日该回了。” “……” . 嘉惠帝从除夕后又开始犯旧疾了,便是荣国公按时送丹药也有些不管用,病发时甚至比以往还要痛苦。尽管他将此事嘉藏得紧,但周沅每日往返勤政殿,又如何察觉不到。 所以当下周沅确实不能离宫太久,收了生辰礼,就送苏悠回去了。 次日清早,苏悠前去香典司当职,还未到衙门口,便见到了本该在大理寺查案的五皇子。 他未曾下马车,只将车帘掀开,眼底一片阴凉,面上却是带笑:“苏姑娘,别来无恙。” 香典司与大理寺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苏悠知道他肯定不是无故来此。 苏悠扶手:“见过五殿下。” 五皇子:“本宫也不拐弯抹角,静慈庵的妙惠消失无踪,你可知她去哪儿了?” 苏悠:“五殿下恐怕不知,妙惠师父不幸遇害了。” “哦?本宫知道,你与妙惠甚是亲近,竟会不知她没死?” 苏悠抬头,怔然:“果真如此吗?” 五皇子见她这反应有些拿不准苏悠知不知情,他一脸不信的神色:“也无妨,她便是走再远,本宫也能找到她。” “不过,孤倒有一件事还想提醒你,荣国公心思不正,怕是要在月华宫失火的案子上下死手,皇兄怕是有难了。” 他笑笑, “就像当初对你爹一样的,他势必不会轻易收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