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帮你打理,待日后回来,我便还给你,绝不会贪你一分。” 虽然不知道苏悠到底要去哪,但今日的承诺她也一定会如约遵守。 入了秋,天色暗的早一些,朗月挂空带着一丝凉意。苏悠抱着小灰猫坐在葡萄藤架下,等着张伯从那在花坛底下挖出桂花酿。 “这酒还是老婆子酿的,她知道咱爷俩爱喝,特地酿了几坛。” 也是去年这个时候窖的,苏悠那会儿刚好在。如今人已经走了半年,两人对面而坐望着酒坛睹物思人,心中亦是一股酸涩。 “这桂花酒入口顺滑醇厚,从今以后都喝不到咯。”张伯一脸黯然,端起酒碗灌了一口。 苏悠不接话,捧起碗也喝了一口。 张伯侧头看向苏悠:“你这丫头性子就是倔,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劝不了。也不知你是真有事,还是就为了躲开不想看见他娶新人。” 苏悠撸着小灰猫的脑袋,面色平静:“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顺势而为便是最好的选择。” 张伯轻哼道:“什么最好的选择,我看你这丫头就是一时冲动,什么事都放心里,嘴硬到不肯松口。你这么想,他难道也会这般想吗?” 他年纪虽大,可眼睛却不瞎,周沅对她有几分情他还是能看得出来。 “张伯,我不小了,已经二十岁了。” 若是成亲早的,这个年纪孩子都已经进学堂了。 苏悠端起碗接连抿了几口,辛辣从喉咙灌下,一路都带涩,她道:“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从前的事情挽回不了也改变不了,既然如此,我难道不该为自己活着吗?” 过去就只是过去。 皇室姻亲事也并非儿戏,亦不是两心相悦便可以的。周沅如今是太子,她不想那么累,更不想卷进去。 她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要为自己以后做好打算。 怀里的小灰猫从苏悠的腿上跳下去,被花坛边上的小飞虫吸引了,伸出前爪要去抓,张伯顺着瞧了一眼,发笑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就怕你逃不了。” 桂花酿就剩了两坛,张伯不舍得喝,只拆封了一坛,剩下的那一坛大半都留给了苏悠。 小灰猫调皮,一会功夫就掉进花缸里,张伯紧张地去照顾那落水的猫,用衣服兜着它往里屋走,顺便提醒了一句:“我这还有些上好的药材,你走得时候记得拿上。” 苏悠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挂着的朗月,残缺不满。她抬手试图挡住那残缺的地方,却挡不住半分的清冷幽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