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苏悠的香铺无端被人砸,告知兵马司后非但没有帮忙查找凶手,反而挨了十个板子,并告知她,得罪了荣国府便是得罪了兵马司。 所以苏悠很清楚,以燕郊趋炎附势狗仗人势的品行,若让他把张伯带走,不知会如何折磨到死。 那画本就是她的,没道理让张伯替她受罪。 燕郊见苏悠执意要拦,也没了耐心,突然就从旁边的兵卫身上拔出刀,不带丝毫犹豫地挥刀过去。 他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可苏悠却反应其快的握住那刀刃,不惧丝毫,一字一顿:“无凭无据动私刑,即便是到御前也当是你们罔顾律法!燕指挥使,可想清楚了!” 燕郊本就只是来带人去问话,砸铺子也是顺道的事,料想这当铺的掌柜也不敢反抗,可他却没想到苏悠会在这,还誓死护着这掌柜。 虽说苏家落魄苏悠早没什么身份可言,但近日来她是叶氏香方传人的事已经传扬开了,不仅为汴京的诸位贵人调制香方,还有有顾氏做靠盾,他就不得不顾及这些。 遂松了语气,劝道:“苏大小姐凭你现在的身份,就不要乐善好施了吧?他得罪的人,可不是你能护得起的。” 言毕,苏悠蓦地松了手。 燕郊以为她这是想通了,也收了刀,与她商量道:“今日我便当没见过你,他日这当铺掌柜落了罪,也不会牵及你,如何?” 苏悠没答,回身将老张扶起来,又嘱咐小厮赶紧去找大夫包扎。 然后又寻了块布条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径直走到门口:“画是我出卖的,我跟你走。” . 青云楼离老张的当铺并不远,一来一回两刻钟足以,但眼下半个时辰都过去了,燕郊还没回来。 赵六郎知道燕郊此人常常仗势欺人没什么好口风,担心人还没请来,就已经被他先伺候一顿,便准备让自己身边的人去看看,可刚要下楼,就见人已经回来了。 燕郊先是回禀人带回来了,然后有些为难的解释道:“回少詹事大人,那卖赝品的另有其人。” 赵六郎皱眉:“哦?是谁?” “是苏悠。” “……谁?” 赵六郎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燕郊往旁边挪了两步,便见其身后的女子立在台阶下,正抬眸看向自己:“那幅《江山图》是我转手的。” “……” 赵六郎怔了几息,有些不敢相信,然后略显慌乱的扶手回了一句“苏姑娘”。 想起里头的那位,一脸苦笑:“苏姑娘今日恐怕来的有些不太凑巧……” 苏悠不明白其意,只道:“画是我让张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