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皇帝喝完一盅枸杞参鸡汤,连乔便故意牵起楚源的衣袖,要领他去偏殿看望小公主。 楚源轻轻的撇开她,含笑道:“你又来哄朕了,小公主好好在昭阳殿养着呢!” 连乔愕然,她没想到皇帝居然是知情的。头脑中有一刹那周转不灵,她机械般的问道:“陛下如何知道?” 原来孙太后这回占了先手,将小公主抱去昭阳殿后,立刻命人知会皇帝一声,免得皇帝听了旁人的谗言,误解母亲的一片好心。而黄昭仪亦在午后抱着小公主去勤政殿请过安,不早不晚,正是在连乔擅闯昭阳殿之后。 楚源温声道:“淑慧知道你有所误会,所以特意到朕跟前来分辩。她并非存意与你为难,而是真心喜爱公主聪慧,愿意将其收养,往后慧慧便相当于有了两个疼她的母亲,你道这样好不好?且黄家历代书香,黄氏的祖父更是有名的大儒,慧慧得她教导,日后必能成为一位德才兼备的淑女。” 连乔并不觉得做淑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只觉得心口被重重的捅了一刀:原来在皇帝眼中,她的痛苦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一件事,甚至压根不能称之为痛苦。也许在皇帝看来,将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儿送人还值得可喜可贺呢! 反正他也不曾亲身经历过十月怀胎的艰辛。 连乔胸中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怨愤之情,总是如此,总是如此。每当她对这个男人有一点希望的时候,总是会有更大的失望袭来,好像她的感情是廉价的打折品,完全不吝于任意挥霍。 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老了。 楚源却不觉得,兀自搂着她的颈,耳畔是甜蜜的私语,“何况这两个月来儿啼女哭不断,朕与你都没能好好亲近一回,如今倒可以清净许多了。” 他开始亲吻连乔细腻的锁骨。 连乔任由白皙的胸口敞着,面容僵直得如浮雕一般,身子更是冷硬如同干尸。在这个时候,她实在缺乏与皇帝枕畔缠绵的欲-望,因她的心已如一滩死水。 皇帝总算察觉到她的异样,微抚着她的耳鬓,“怎么了?” 连乔勉强朝他一笑,“臣妾怕慧慧骤然离了怡元殿,夜里睡不好觉。” “这就是你多虑了,黄氏是细心之人,断不会在慧慧的饮食起居上疏忽的。下午她抱着慧慧过来时,朕瞧着慧慧睡得可香呢。”楚源说起孩子时,眉间有细细的温情,那是身为一个父亲应有的态度,“何况一应乳母都是怡元殿带去的,黄氏每样都不曾换过,慧慧由她来照料,你大约很能放心。” 连乔想皇帝有时候还真是迟钝,或者说不懂女人,居然当着一个女人的面称赞另一个女人的好处,他到底是想不到她会吃醋、还是巴不得她吃醋? 无论哪一种,连乔都觉得皇帝的心思可笑的紧,在她看来,皇帝还不及慧慧的一根小指头,只是她永远不能叫他发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