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腰,今夜若是真睡了榻,明σw.zλ.天就别想赶路了。” 栾宸转过身,故作镇静地抬手理了下衣摆,“去歇着罢。”然后走了出去。 路时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里,只余一双烧得通红的耳尖露在外面,过了很久才受惊似地抖动一下。 - 夜已经很深。 路时像鸵鸟一样,悄无声息在床上枯坐了半个小时,才说服自己用平常心对待刚才的社死。 屏风外的人这时刚洗漱完毕,熄灭了房中大部分的光源,只留了角落一盏莹莹的烛火,在贵妃榻上和衣躺下来。 这扇屏风是以轻纱绣成,透光性很好,借着那点影影绰绰的光,路时看见屏风上透出的人影,手长脚长半缩在榻上,小半个身子都在外面。 姿势一看就很不舒服。 路时轻手轻脚起身,走到屏风边探出头,试探地唤了一声:“王爷?” 栾宸睁开眼,支起半边脑袋:“何事?” 路时压下那点隐秘的难为情,尽可能说得坦荡:“这床很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睡吧。我……我睡相还行,不会打扰你的。” 栾宸呼吸一窒,看向路时的眼瞳中仿佛有波澜骤起。 “你不介意?”他反问路时。 路时胡乱拍了拍胸脯,示意自己真是个很man的直男:“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们都是男的嘛……又不存在授受不亲那一套。” 栾宸眸色沉沉,目光锁在少年脸上,慢条斯理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他起身越过屏风,依言走到路时跟前。 然后开始抬手除去自己的外衫。 路时:“……” 他看着那身雪白里衣下的宽肩窄腰,还有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瞳孔剧震—— 刚才明明就穿着衣服睡的,现在在脱个什么劲?! 栾宸好像看穿他的心里话,义正言辞:“既是睡床上,自然不可弄脏了被褥。” 说完还一本正经催促他:“你怎的还不脱?时辰不早了,赶紧上床歇息吧。” 路时:“…………” 路时咬咬牙,先跑出去灭了最后一支蜡烛,再一鼓作气扒掉外面的衣服,借着朦胧的月光飞快窜上床,把自己塞进角落里。 几息之后,身边的软垫随着重量陷下去一块,接着是一团热意暖烘烘地辐射开来。 栾宸浑厚的嗓音带着揶揄在耳边响起:“害羞了?大家都是男人,不用介意。” 路时一想也是,对方又不知道他是个gay。 于是稍稍放松了一点,没话找话道:“以前王爷在外行军时,是不是也和韩大哥一起睡过?” 栾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