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卡在这里,快死了,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 尚棠挑挑眉。 “哈,我还以为你会把这让给关玉麟。” “玉麟不需要这个。” 尚棠抱着臂,上下打量着鹿:“是呢,个头这么大,鹿很稀少,肉也多,皮毛和鹿角也有用,拿回去算是个不错的成绩吧。就算没成绩,卖了也能值不少。” “要是我拿着刀肯定就杀了,真可惜。”尚棠耸耸肩,背过了身。 她的武器都是铜镜特制的,而她不可能当着关玉秀的面凌空自一面铜镜里掏出什么。 那太怪异了、那太暴露自己了。 铜镜是尚棠的底牌。 尚棠绝不会在有人的情况下被人察觉出使用铜镜。 如果是按照原本剧情的话,是,可能要杀了这头老鹿,顺着剧情去交差。 可如今铜镜给了尚棠第二个选择。 清心镯。 只要找到那个,这些剧情不必走也没关系。 关玉秀沉默了很久。 “放了?” 尚棠如临大敌:“别指望我给你帮忙。” 开玩笑,那么巨大的角卡在树洞上,这鹿个头又那么大,想把它弄出来得费多少劲儿。 关玉秀就踮着脚,试图把鹿角往上推,从更广的开叉空间让它往后把角缩回去。 鹿惊慌的往后退着身子,让角卡的更紧了。 关玉秀满头大汗的折腾了半天,老鹿也惊慌失措地挣扎了半天,后果是,鹿角仍被牢牢卡在树上,但一人一鹿却累的几乎要不能动了。 尚棠坐在树下,眼见着天就要黑了,这场拉锯战还迟迟不到尽头,终于等得不耐烦,拍拍屁股,一把把关玉秀推旁边去了:“我来。” 关玉秀头发被汗水粘的一缕缕的,被推到一边就顺势坐下来,想看尚棠怎么办。 只见尚棠将裙角挽上去,直到膝盖,系了个结,露出了白皙清瘦的两条小腿。 关玉秀目不转睛的看着尚棠后退几步,然后忽而一个助跑跳了起来,脚背绷紧,对准鹿角往上就是一踢腿! 鹿角被这一飞踢往上踹出了卡的树叉,被踢得连带鹿头都往上提起的鹿骤然重获自由,不知又从哪儿来了力气,鹿蹄高扬,自树中抽出角,随即迅速后撤几步,呼哧呼哧一溜烟的跑走了。 跑的太快还显得有些不平衡,歪歪扭扭的。 但从那背影看,重获新生使它如此的喜悦。 关玉秀久久望着远去的鹿,舒出了胸中郁结已久的那口气。 尚棠轻飘飘的落到地上,优雅的解开打的结,裙角翻飞,意气风发的扬起嘴。 “关玉秀,这下你可又欠了我人情了。” 关玉秀望着她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尚棠黑发清扬,鬓角的月桂隐隐泛着光,在橙红的晚霞色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散发着惊人的生命力。 是啊,当初她就是被这双火红的、野性的、富有生命力眼睛引得来到春日宴的。 关玉秀也笑了起来:“回去吧,去拿伞。” 关玉秀很自然的伸出手来。 尚棠眼皮微颤,抓住了那只手。 一白一红。两名少女相伴着,踏过泥泞的小路、用手在额前挡着不知何时落下的积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天。 “……所以,尚珠让我做了顶最破的轿子来…她想自己跟前面的大轿,下来出风头嘛…嗯,后来我就把她裙子划烂了。” “……然后呢,派给了我个丫鬟,我一眼就看出那丫头没安好心,差点把我的头发拔光,吓了她一下,晾她也不敢了。” “……你那个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扫帚。” “扫帚?” “就是扫帚。” “插得簪子多,怎么了、不夺目吗?为了勾搭那些少爷们不用点非常手段能行吗?” “你不是真的觉得那个头发……” “是不太好看,但至少是最引人注目的。你不知道因为这个我的名号传得有多远。等我回去的,这次打赌我赢定了。” “那能是什么好名号吗?” “用你管,知不知道什么叫黑红?!” 在这一路上,两人似乎都忘记了绝交过的事实,相互倾诉着无关紧要的琐事。 快到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