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此时脸色发白,虽然仍在极力掩饰,但惊慌的情绪仍旧从他面色神情中流露了出来。这一切都被胡慕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胡慕站起身,对仍旧坐在地上已是坐立不安的刘邦说道:“沛公是个聪明人,下一步该怎么做,我劝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回咸阳了。” 说罢,她赶紧转身离去。再不走的话,她怕刘邦要将自己扣下来严刑逼供,究竟是听哪个别人说的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云渡见她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连忙上前问道:“一切可还顺利?” 胡慕笑着点点头,一时半会儿,刘邦怕是不能从自己方才的那些话里回过神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二人不敢耽搁,准备立即离开。 然而,两人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喊道:“陛下。” 胡慕条件反射一般止步,回头,差点就要开口说出“何事”两个字,却忽然反应过来,硬生生将那两个字憋了回去。 而开口喊她的,正是张良。 胡慕心下一沉,她佯装淡定地问道:“你在叫谁?” 张良答道:“谁回应了,便是谁。” 胡慕心跳一滞,但随即很快冷静下来,对面既然出口试探,应该也并不确定自己的身份,于是她又说道:“你若叫的是皇帝陛下,他现在正在咸阳宫呢,可不在此处。” “是吗?”张良此时却仍旧不紧不慢地说道:“二世初继位时,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威,也学始皇巡游天下,第一次,就到了陈留这个地方。恰巧,我当初就在陈留。” 胡慕仍旧嘴硬道:“是吗?你应该也只是远远看过一眼吧。何况都过去几年了,你还能够记清皇帝陛下的长相吗?认错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听到胡慕这句话,张良微微牵起唇角,缓缓问道:“你怎知我当初只是远远看到的?” 胡慕心道糟糕,这是几天前系统告诉她的,可她方才居然一不注意直接说了出来。 张良又继续追问道:“莫非你当时也在二世的车驾中?” 胡慕此时不再顺着张良的话继续说下去了,她怕自己说得越多,暴露得也越多。无论如何,咬死不认就行。 “子房先生还是不要臆断了,我就只是秦国使节而已,怎么会是皇帝陛下呢。” 见她死不承认,张良也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笑了笑,说道:“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只要咸阳宫那些人还认你这个皇帝就行。” 这时,刘邦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军帐中走了出来。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看着面前僵持不下的几人,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子房,这怎么回事?” “沛公,”张良回答道:“此人并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