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维新的和尚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人,按照八夫人说的,她和空蝉圣僧来往非常隐秘,空蝉圣僧会做法术,连她身边丫鬟都不清楚他们有所私通,除非是他们本人将此事告诉别人,八夫人不识得那和尚,可如果他是空蝉圣僧的人,又不可能会放过段维新这个活口,或许只有找到他,才能清楚究竟。 弦月看不见八夫人,让段维新转问道:“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八夫人远远站着说:“你们只需要将佛珠手串取下,让我附身上去就行了。” “弦月姑娘,你们也知道,我本来就中了咒,身体远不如常人,再被她附身,这把老骨头就算是完了。”段维新说着,还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 明知他是装的,弦月想了想,还是取下了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手串,问八夫人能不能上她的身。 这下鹤龄不同意了,要上身也该是上他的,哪能让弦月冒险。 弦月有自己的考量,段维新不适合被附身,而鹤龄不能被附身,他最好还是保持清醒保护她。 鹤龄没有拦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弦月忽然变了个神情,眼中的清澈不见,多了几分成熟的娇媚。 以免被人发现,他们没有从十方庙大门进去,而是从衙门侧门进的,打算通过衙门进到十方庙中。 衙门里已经收到八夫人的死讯,此时正在给八夫人准备后事,至于那两个丫鬟,只说是义仆,追随主子去了。 听见下人谈论她的身后事,八夫人驻足听了一下,许是有所感触,她不禁与身后的鹤龄说:“那年我父亲经商失败,将我送做了林大人的八夫人,同是那年,祥云和椿草家里收成不好,也被家里卖进了林府做丫鬟,卖身钱刚好够上租赁田地,征收赋税的钱,没想到……是我连累了他们。” 说起她们,八夫人眼泪有些失控,鹤龄静静听完,面无表情地递了块帕子给她,“别哭了,伤眼睛。” 八夫人意外于鹤龄的安慰,轻声道了句谢,鹤龄却说:“别误会,你现在用的是我家小姐的身体,你哭完走了,伤得是她的眼睛。” …… “你对你家小姐还真是忠心耿耿。” 被他一怼,八夫人刚刚悲伤的情绪瞬间荡然无存,只得又继续往十方庙去。 “我职责所在。” 八夫人对寺庙熟悉,知道哪条路更为隐蔽,轻易避过了来往行人,一路到了空蝉圣僧的禅房。 房门关着,元吉守在门口,或许是不想出现什么差错。 八夫人怕被元吉发现,于是便与鹤龄打商量:“你能不能帮我将他引开?” 鹤龄不干,“你见了空蝉圣僧情绪肯定会有所失控,我得寸步不离跟着,以免你伤了,害了我家小姐的身体。” “你放心,我不会的。” “你怎么保证?八夫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跟着你来,只是为了保护我家小姐的身体。” 鹤龄油盐不进,不管八夫人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答应去引开元吉,就在两人要吵起来之时,又来了个和尚,叫走了守在门口的元吉。 和尚有些眼熟,八夫人认出他就是昨日出现在窗边,救下段维新的和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