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了。” “你们若真是要我们出力,那就得保证将人全须全尾的护着,总不能让这些人给你们白流血。” “我们要求也不多,田一人五亩,还有五两银子,现在要是能立下字据,我就立马把大伙带过来和他们说。” 娄明运眉头都没有皱,直接便点了头,从随身带着的箱子里掏出了纸笔,稍一思索便刷刷的写下了契约。 然后当着两人的面,将拇指染了朱砂按下手印,再掏出王怀玉给他的信物,将章子盖在了手印上面。 “这是我的手印,和郡主的印章。刘伯这下可放心?”刘伯以前跟过一个姓陈的人家生活,也算是能看懂几个字。 他眯着老花眼就着微光仔细辨认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幺儿,你去把你七伯、麻杆叔、还有胖婶几个叫来。就说我有事和他们商量。” 罗家的隐户多是汉族,不过也有少数民族的人,但都在罗家里面干活,已经看不出来他们的模样有什么区别了。 全都是穿着草衣,头上裹着破烂的布条,有的男人甚至都只能光着膀子。 “刘伯,您这么晚了还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 为首的一个汉子,看起来八尺有余高,在南方一众矮个子里,属实是鹤立鸡群。 只一块盖住胸口的破布,让人一眼就瞧见他那充满力量的臂膀,娄明运暗叹:这个鬼地方,竟然还能养出那么健硕的汉子。 “是有点事,石头你坐。”刘伯点点头,看着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自从这个石头坐下后,几人也不言语,娄明运和那个叫石头的人,都在打量着彼此。 娄明运看着他犹如捕食的恶狼一样,紧绷的肌肉和凌厉的目光,心里十分满意。 石头看着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倒是第一时间升起了警惕,就像是在山林里遇到了毒蛇一样,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十分危险。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凝滞,陆陆续续的,又有人猫着身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到了刘伯这间竹棚子。不过几平米的空间,瞬间就站得满满当当。 一个腰身比两个娄明运还粗的妇人,一个瘦得跟麻杆一样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少了一只耳朵的男人。 这些人凑在一起,实在是让娄明运感慨:这小小的罗家真是有意思啊,竟然装下了那么多的卧龙凤雏。 “刘伯,那么个晚了,我家娃娃都睡了,咋的还让幺儿来叫我们捏?” 女人一出现,娄明运就知道她叫胖婶,毕竟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她一开口嘛,娄明运只能说这一身肉真不是白长的。 声音如雷,旁边的麻杆掏了掏耳朵,夸张道:“胖婶,你这声音十里外都听得到,一会那个要投胎的又要来找我们了。” “哎哟,说的都什么话呢,你胖婶我就这个样,你这是第一天知道呢,刘伯都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叫嚷上了你。” 胖婶瞬间回头怼了一句,叽里呱啦的说快了,还掺杂了几乎少数民族骂人的话。 “行了,你们两个能不能不一见面就吵,”少了一只耳朵的男人,阴沉沉地看了两人一眼,侧头看向不言语的刘伯,扯着不太熟练的汉话道:“刘叔,那么晚来叫我们来做什么,怎么还有一个外人在。” 立马,所有人都看向了一旁的娄明运,眼里有困惑和不解,更多的还是警惕。 娄明运任由他们打量,刘伯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一样,不紧不慢地介绍道:“这位是郡主的人,是盛京在的贵公子,说是要来和我们谈合作。” “合作?”缺耳的男人,也就是七伯嗤笑道:“这些汉人最是狡猾,要和我们合作,怕不是要利用我们去做坏事。到时候好处是他们的,坏事可就全都是由我们担。” “你乱说什么,我们可都是汉人呢,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你有没有心啊,要不是有刘伯在,你们可活不到今天。” 七伯的话没有让娄明运动怒,反倒是麻杆第一时间不服气了。他气呼呼的,就要上去理论,被刘伯一抬手拦下了。 “我这里有一份契书,我们刘家已经签了字,孩子送走了,银子也拿到了。各位要是也有意,那就看一下签字。要是没有意,现在就趁着夜色回去,当做谁也不知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