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确实变聪明了许多,真让人欣慰,我不由得想。 “这样吧。”我说,“殷郊,你晚上留下来陪我。” 殷郊:? 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到了一起:“啊?” 8. 比干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殷郊啊,你就听阿灵的吧,蜀地的神巫可是很灵验的。” 殷郊:“不是,叔祖,此女讲话过于轻浮——” “好吧,看来你不愿意。”我用迁就的语气说道,“那就我去你那里陪你。” 殷郊立刻后退一步,警觉地看着我。 我告诉殷郊,虽然现在天气晴朗,但今晚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这是神明告诉我的。如果他不相信我能从神那里听说天意,那就让他亲眼看看我的话是否可信。 殷郊:…… “看雨就看雨,你为什么要把话说的那么奇怪?”殷郊皱眉道,“一点也不正经。” 我一脸无辜,我是从来都没人管的神巫,又不是被精心培养的贵女,作风自然散漫。而且不是我说,我不正经这一点,他不是在小时候就应该知道了吗? 殷郊哼了一声。 比干说他会为我在明日安排觐见的事宜,让我今日先住在他这里。当然,如果殷郊另有安排,那就再说。 殷郊:? “我能有什么安排。”殷郊嘀咕道,似乎是由于比干的态度十分笃定,陷入了迟疑,正在思索该怎么办。过了片刻,他说:“如果我晚上不回去,母亲会担心的……我留到下雨的时候再回去吧。” 我原本在抚摸温驯的雁,闻言不由得顿了顿,抬头看他:“你回去就是了,这雨在哪里看都一样。” 他在所住的宫殿里等雨,和在比干这里等着又没什么区别。又没有人规定我们非得一起等雨,这不比他到时候冒雨回去要好吗?我不喜欢淋雨之后湿漉漉的感觉,更别说淋雨之后可能会生病什么的了。 “这不一样。”殷郊说道,“若是大祭司所言为实,是我有所误会,我需得即刻致歉。” 我微微一怔。 好吧,用那种“外交”的公允态度来对待我,不愧是大商的王子——“随你好了。”我回答道,将那只雁递给我的随从小鱼,叮嘱她好好照顾。 “对了,还有这把弓。”我把弓捡起来,将它物归原主,“当初说是借上几年,现在我可是还回来了啊,不算是骗你吧?” “……母亲后来问过我们之间的对话,她说你并非故意诓我的弓。”殷郊接过弓,在手里掂了掂,露出些许怀念的神色,“我不是很明白母亲的意思,但她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真的,我相信她。” 他低头看我,目光里有几分好奇,也有几分审视。 “但是,我还是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