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还有朱喜。” 她来到朱喜的头颅前,双手抱起,用袖子擦掉上面的血水,举到眼前平视,“她居然真的在笑。” 赢舜华像抱瓦罐一样抱着朱喜的头,任由鲜血染红她的衣衫,染红她走过的路,“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给朱喜捡手的吕雉拿着一块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走了过来,“这是朱喜留给公主的。” 那是一份血书,内容也很简单。 朱喜说她知道了赢舜华想要用封地换她的事,说那样不值得。说她是心甘情愿的,让赢舜华不要难过,忘了她。 信的最后,反而安慰赢舜华。 “真是个傻姑娘,比我还可笑。”赢舜华收起血书,抱着头颅,大步朝着公主府而去。 那些贵族士大夫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个个也不嫌冷,在得知赢舜华离开咸阳宫来刑场后,顶着大风雪跑来刑场炫耀。 说来说去也就那些话,让公主不要因为同是女儿身就被蒙蔽。 她是始皇的女儿,身上流淌着最高贵的血,所以才与众不同,还是不要和朱喜这些身份低贱,却妄图颠倒阴阳的女子混在一起。 赢舜华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完全无视这些人。 直到有一个赢姓宗室长辈拦在她面前,只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十一公主妄比天高,那是你的事,不要带坏了天下的女子。” 赢舜华直接问:“叔祖是指叔祖母吗?她没和我玩。” 以前她还会和这些爷爷辈的人联络联络感情,现在却懒得理会。 老头气得发抖,又不敢直接对着赢舜华发作,转而指着吕雉说:“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公主想要当太子,就要向长公子一样,多读点书,学学先人道理,洗掉身上的污秽。” “是指这样惟家之索吗?”赢舜华突然把被斗篷遮住的朱喜脑袋怼他脸上。 老头被这么突然来一下,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脸色煞白。 “胆子可真小。”赢舜华捏捏怀中头的冰冷的脸皮扯了扯,见老头一副要吓尿的样子,开怀的笑了,“哈哈哈,叔祖真有趣。” 赢舜华弯腰,用捏过朱喜面皮的手拍着老头的脸说:“叔祖一把年纪就不要在大冬天出门了,没挨过去,牝鸡的罪又要多一个。” “你、你、你……”老头“你”了半天才蹦出两个字,“疯子。” 赢舜华直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本来跑来看戏的人全都退避三舍,再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赢舜华抱着头走在前面,吕雉、萧何、姬恒他们,有人抱手有人抱脚,全都跟在赢舜华身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