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筝听劝地站上了一边的台阶,纪怀序手一使力,桶中的水就带着力度冲刷在地面上,裹挟着那点调料浸染出的污渍往下水道里流。 纪怀序熟练地用扫把扫水。他的身影看上去格外单薄,夏夜的温度将他的后背蒸出了汗渍,但他仍旧专注地做着手头的事,没有片刻分心。 邻近的摊位比平日里要离得远些,恐怕也和这个摊位出的事有关。 齐筝看了一会儿,走了过去:要帮忙吗? 纪怀序没抬头:不用。你可以先去路口的便利店坐坐,我一会儿就好。 齐筝却没有走,她早就看到附近有个摊位公用的水龙头。 她拎起已经空了的水桶。 纪怀序阻拦不及,嘴唇张了张,最后也只能看着她走了过去。 扫把手柄上握着的手此刻更加用力,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齐筝虽然现在很注重自己的各种外在的保养,但到底不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人,所以做起这种事来也还是轻车熟路。 只是她装完水还没走上几步,一双手就将重量全都转移了过去。 纪怀序接过水桶的把手:我来就行。 他也没多说,只淡淡看了齐筝一眼,就转身继续忙活了。 齐筝也嫌麻烦,便也没再强求,站在一旁看纪怀序收拾着地面。 期间沈嘉聿给她发来了好几条消息。现在他们已经习惯每天一起吃饭,但她今天走得太急,也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 齐筝虽然有点疲劳,但在应对沈嘉聿这件事上,她还是非常有耐心。 她调出平日的口气,半是撒娇一般和沈嘉聿说自己今天突然有点急事回家了。 两人倒没有到事无巨细都交待的程度,沈嘉聿知道是私事后就也没再追问。 齐筝打完字抬头,猝不及防就对上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面前的纪怀序。 她下意识一般锁了屏,纪怀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但什么都没问。 他甩了甩手上刚冲过的清水,垂着眸:边走边说吧。 这处的灯光亮一些,齐筝这才看清纪怀序右手的虎口处有一道新伤,此时已经翻出了泛白的皮肉,其中有血缓缓渗出。 纪怀序刚准备抬脚,却感觉到手腕一紧。他愣了愣,顺着腕上那只纤细白皙的手,看向了齐筝。 其实齐筝的手并不够大,只能说捏住了他的腕骨:你受伤了还沾水? 纪怀序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齐筝的脸上,而后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