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跟随着她的脚步,她行,他走,她退,他跟。 那样不顾一切的冲动,不是度朔山之主广陵君会有的浅薄,却是眼下这个公子立身于人间时,唯一眷恋的思量。想靠近她,一亲芳泽的那种,想陪着她,山无陵,天地合都不愿绝的那种,好似两人之间,就该如此,也只能如此。 青广陵没有回答她,却凑了过去,伸手攥住了姑娘家捏着木匙柔荑白指,含住了那颗似莲子的茶果子。 他不记得那小茶果子是何味道,因他的目光只落在眼前肤若凝脂的美人脸上。 两人指尖彼此交叠,轻轧,他想松开,只因觉得自己的指尖应该落在她脸上,可到底是去怜惜地捏一捏,还是为她擦拭眼泪呢? 他不知道。 原本一脸得意之色的白若月,在察觉指尖被青广陵攥住时,不禁一惊,唇齿间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声,樱唇微启,痴愣愣地望着眼前人。自己的指尖僵硬如木,受神敬仰受万鬼惧怕的广陵君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白若月发现了,他的指尖是抖的。 他怎么会发抖呢? 这一刹那,被日光照拂,停在那一处,好似不会过去了…… 直到墙外行人道有脚步声过,惊醒了沉迷春色的喜鹊,鸣啼两声,才把两人的手分开。 玄衣公子的指尖松了,可目光仍是灼灼留在姑娘脸上。他知道,他生了怎样的心思,还想去看一看,她眼里是否又一样的希冀。 白若月脸上很烫,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敢瞧他,只盯着木匙,幽幽道:“你都没瞧见里面的馅儿料呢!我一早去摘的红樱桃……” “那你再喂我一个……”青广陵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轻薄如个浪荡子,补充道:“这回我慢慢吃,好好瞧一瞧。” “嗯?”站着的白若月发现柴扉之外站着一个人,扭头望过去。 是一身麻衣做凡人装束的郁垒,他手指在脸颊周遭不长的胡须上乱揉,恨不得眉毛胡子一把抓慌忙转身,自己怎么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呢?他哀叹一声,“呀!这柴门怎么没贴门神!入不得,入不得!” “回来。”青广陵觉得有些好笑,低声唤着郁垒,“你不就是门神?如何入不得呢?” 郁垒这才转身过来,不敢往凉亭看,只低着头拱手,“广陵君。” 白若月觉得这主仆的对话好生有趣,她捂着嘴笑,打算离开,给这两人叙话。 哪知腿还没迈开,袖摆就被人往下扯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袖摆上,青广陵的指尖抻着她的衣料,在石桌之下,是郁垒瞧不见的地方。又望向青广陵的脸,一副极义正严词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心上又甜又紧张,好似有些小秘密,只他们两个人懂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