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样痛快。萧子昱越是消沉,袁珩就越要想着法子作弄他,非得逼得那张清冷的脸上染出欲望的绯色。 但也是从那时起,袁珩的脾气愈发暴躁,头疾频发,行事乖张让人琢磨不透。整个东宫战战兢兢,唯恐让他挑到错处摘了脑袋。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从脑中一闪而过,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抓不住了。 萧子昱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一会儿大梁一会儿现代社会,一会儿梨园练功一会儿场记打板,迷迷糊糊的梦里师父拿着唐导的扩音器吼他们懒惰,罗力又出现在东宫,请太监宫女们吃盒饭。 萧子昱实在受不了这些怪诞的梦境,干脆爬起来学习,晚上记性不好他就描字帖,学着写简体字。 一首诗还没描完,扔在床头的手机先玩命般响了起来,把他惊了一跳。袁珩这么晚找他有何事,萧子昱想到今晚他拍大夜,担心是剧组里有事情,接听道:“袁珩?” 袁珩的声音嘶哑潮湿,宛若来自梦境:“在干嘛?” 萧子昱不想承认自己失眠:“睡觉。” 袁珩:“睡觉还开着灯?” 萧子昱跑到窗边,地下黑漆漆一片,看不清楚:“你在哪儿?” “开门。”袁珩说。 第22章 萧子昱把门打开,袁珩裹着仲夜的寒气进来,脸上还有没卸完的残妆。他为人挑剔,看到窄小的房间先是皱眉,冷气机的声音也让人无法忽略:“这破地方怎么住?” 萧子昱忍着被人大晚上挑刺的不快,“袁先生,不是所有人能能负担的起万怡那种旅店的。” 还旅店,袁珩没计较他文绉绉的用词,一屁股坐在房间内唯一那把椅子上:“我头疼。” 白天嫌他献殷勤,晚上又跑来找殷勤,萧子昱站着不动:“我并不是大夫。” 接二连三被怼,袁珩脾气上来了:“我们结婚了,薛金玲找人给我们的八字牵了红线,你是我老婆。” 萧子昱无话可说。他知道即使在现代社会,也没有两个男子公开拜堂结亲的说法,于是他们之间的成亲礼,是两人各剪了一缕头发,由袁母拿去附近寺庙里请了愿,在月老那里圆了礼数。 “现代社会讲究人人平等,为什么不能是你当我老婆?”萧子昱问道。 袁珩被噎住,感觉他这想法十分危险:“就你这身板,能消受得住?” 萧子昱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吭声了。 家有脾性恶劣的糟糠妻,大丈夫理应忍耐,萧子昱这样安慰自己。他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坐着别动。” 袁珩安分了,闭目等着,一条温热的毛巾搭在脸上,先为他擦去厚重的妆底。 袁珩睁开眼睛:“别给我用宾馆的毛巾。” “这是我自己的,还没用过。”萧子昱拿起来给他看,是临走前王妈塞进他包里的,崭新一条。 袁珩满意了,毛孔被清洁干净后好像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温凉的手指按上穴位,力道依旧不小。 萧子昱心里想着事儿,把袁珩的五官盘了一遍,指尖描摹过眼窝,山根真高,睫毛浓密如鸦羽,不像中原人,倒像龟兹那些地方的胡人王子。 袁珩感受到对方的不专心,刚要出声提醒,萧子昱的动作停了。 他抬起头来,眼神带着询问。 “差不多了,”萧子昱用毛巾擦了擦手,“省的你说我无事献殷勤。” 还挺记仇,袁珩说:“那我来献殷勤,你要不要考虑跟源泰签约?” 萧子昱不卑不亢:“看来我能为袁先生带来价值。” “你现在的流量不错,”袁珩不掩饰商人思维,“有公司包装能小爆一下。” “我思考一下。”萧子昱说。 袁珩自下而上睥睨他:“过了这村没这店。” 萧子昱不为所动:“说不定下一个村有更好的店。” 袁珩忍无可忍地躺回去:“头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