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贼喊捉贼:“我怎么想你的——来装个小鸟都要沿路买避孕套?” 陆成则别了下头,又转回来看我,神色无奈亦坦荡:“家里没有能怎么办?” 喜悦在叠加,我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小熊猫好纯情哦。” 陆成则顶着他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清纯脸,服软:“好了,别说了。” 那次回忆并不愉快,好在后续峰回路转,好像两颗齿轮,总会相合,我们又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对面,笑不停。 陆成则变换思路:“要不,我去你那边,小鸟到现在还蹲盒子里。” 我玩着手边的筷子:“不如就让它待在快乐老家。” 陆成则说:“可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我们又开始这种深意满满的对话:“我独居惯了,没养过小动物,担心自己照顾不好。” 陆成则总能轻易领会到:“每天看看它拍拍它就可以。” 我笑道:“这么简单吗?” 陆成则颔首:“嗯。” 我开始凝视他,不再动,眼珠子也是,牢牢锁定他,要把他关在我心窗里。 是这样看吗?我猜测着。 陆成则也注视着我。 风好像静止了,四周喧嚣远去,夜色变得浓稠。 最后,人际交往方面的职业优势,让我在这场对视竞赛中赢得胜利。 陆成则率先投降,笑着垂下眼皮,睫毛服帖,刘海服帖。他看起来好好摸。 所以我等不及慢慢走回去了,吃完就一改前态打车回到他小区。进门后我迫不及待地缠住他索吻,几乎没有停顿地,他反客为主,我很快被顶在门板上,很用力,他气息粗沉,而我闭眼乱揉着他头发,像在安抚一头失控的雄狮。我想被他吃下去,立刻,不留余地,百无禁忌。 好想跟陆成则做爱。 我们都忍耐着,从他的领地迁移到我的领地。站在家里床边,仰头看他立于高处,扬起手臂,为我挂上那只本属于他的白色飞鸟时,那晚的空虚感萦绕而来。 苏,女生们常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至高至简词。 一瞬间,我在陆成则身上感受到了。 这个看起来修长,干净,牢靠的大男生,虏获了我,也被我虏获。 贴近的渴望让我没有犹豫地爬上床,从他背后圈住了他。 我们两个成年人傻乎乎地站在床上,很滑稽,但也很自然,只要把自己当成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小朋友就不会古怪。 他笑了一声,可能还有点不知所措,先是垂下手,接而搭住我胳膊,隔着衣袖摩挲了两下。 “怎么,”他直率且得意:“被我帅到了?” 无语。 他怎么猜到的? 我承认:“对啊,吃什么长的,这么帅的人光看不抱忍不了。” 我的手滑下去。 陆成则的呼吸在我脑袋上方凝滞一下,然后他的身体也绷紧了。 做这些时,我心跳得很快,仿佛是初次尝试,陆成则坐了下来,我目睹他变得难耐,焦躁,面红耳赤,落在我手里,任我宰割,也攀上极乐。 我在这种掌控中收获了双重的餍足。 — 临睡前,我先洗澡,陆成则在后,等他回来的过程中,我百无聊赖地打开蓝牙音响,开着最小音量,边听边等他,还从柜子里翻出一只闲置已久的旧枕芯,套好,当做我男朋友小脑袋暂时的安身之所。 回来时,陆成则闻声止步,安静听歌,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和耳朵。 停在门框内的他,就像一帧电影截图,音乐只是迎合他出场的铺设。 关灭灯后,重见天日的新枕头并没有派上用场,陆成则一寸一寸地靠过来,挪来我枕头上,我不得不给他腾地方。 我们陷在软绵绵的黑暗里,静悄悄地看对方,好像在彼此的视线里进行光合作用。 我笑他笑;我挤眉弄眼,他还是笑;我撅起嘴,他就亲一下。 我小声道:“陆成则。” 他“嗯”一声。 喜不自禁,我好幸运,我好喜欢他,我甚至开始羡慕和嫉妒自己。 我依旧感到不可思议:“第一次我到底怎么连上你手机的?” 他说:“不知道,我刚好取出手机看时间,突然弹出来申请,我就通过了。” 我说:“你就通过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