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开心了,会怪朕抢了他们的女儿女婿的。”他想了想又说:“风儿,问问朕的阿姊,看看她可以兴趣去甘泉宫避暑,朕也有好久没有和她说说话了,昨天人太多,礼节也繁,也没说上什么,到了甘泉宫,朕有大把的时间和她说话。” 卫风夫妇连忙磕头应是。 他们告辞出来的时候,卫风看到淖五向他使了个眼色,知道他有事,便在殿旁的宿舍里等了一会,正在宿舍休息的霍禹一见了卫风,连忙堆着笑上前施礼:“风叔,婶婶,侄儿霍禹见礼了。” 公孙三娘见霍禹比卫风还要大一点,叔叔婶婶的却叫得利落无比,不免有些害羞,霍禹有些歉意的对卫风说:“风叔,昨天本当去贺的,可惜正当值,后来跟着陛下去贵府,又被安排在门外,没有当面向风叔贺喜,还请风叔莫怪。阿翁准备了一份薄礼,我正准备送去呢,没想到风叔就来了。”说着,拿出一个小箱子,摆到卫风面前:“区区二百金,不成敬意,还请风叔不要嫌弃。” 卫风哈哈大笑,用力捶了霍禹一拳:“竖子,你这么一说,倒好象我就是来要礼的了。” 霍禹作势将手臂垂下来,好象断了一般的晃了晃,呲牙咧嘴的对公孙三娘叫苦:“婶婶,你可得关照风叔了,他这一拳能把老虎打死,小侄怎么吃得住,被他来这么一下,这条手臂至少有两天不能动弹。” 公孙三娘被他的样子逗乐了,掩着嘴笑了起来。 他们说笑了一阵,淖五匆匆了走了进来,霍禹一见,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淖五对着卫风夫妇拱拱手:“卫公子,夫人,老奴有一不情之请,想请公子成全。” 卫风有些意外的看着淖五,和公孙三娘对了一下眼色,还了一礼:“但讲无妨。”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卫风,恳求道:“老奴最近小有不适,找太医们看了,也说不出什么毛病。老奴想着,那个姓金的游侠儿通晓养生术,医术高明,能否请她给老奴诊断一下。” 卫风想起那天淖五说的话,心头不禁起了疑心,他摸着下巴想了想:“淖公公,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认识金青?” 淖五一笑:“老奴的确认识她。” 卫风有些一愣,淖五应得如此爽快,看起来并不象是想瞒着自己,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金青的身份实在可疑得很。他正在考虑如何回答淖五,淖五又说:“公子,为了不给公子惹来麻烦,老奴现在还不能告诉公子实情,等老奴和金青见面之后,自会如实相告。” “也好。”卫风见淖五如此神秘,又说是为自己着想,知道事情比较复杂,也就不再追问。他沉吟片刻:“金青就在我的府中,不知公公想在哪里见他?” “明天我休沐,我去西域酒坊见她。”淖五似乎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 “那我一定转告她。”卫风点头应是。 “多谢公子成全。”淖五拱手施礼,匆匆的去了。 长门园。 江充面色沮丧的坐在书房里,江安低着头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今天一早,长安城里就传出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晦气了十几年的卫府,昨天大大的风光了一回,卫家四公子成亲,天子、皇后亲自驾临祝贺,警跸的郎官们站满了整整一条街,气势惊人。而本来去丞相府贺喜的文武百官听说之后,一窝蜂的赶到了卫府,听说卫府准备不足,客人们都没吃饱。 天子、皇后一起到卫府贺喜?这让江充觉得大出意外。天子有好多年不和皇后一起出现了,就连新年朝贺,也很少看到两人一起出席,这次天子是犯了哪门子的邪,就因为卫风救驾?救驾的功劳再大,天子派人去贺一下,多赏赐一点也就罢了,怎么会亲临? 江充百思不得其解,江安却是垂头丧气,他怀疑卫风参与了劫走细君的事,一直想鼓动着江充对付卫风,可是如今卫风受宠如此,却让他感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惧,跟谁斗也不能跟天子斗,当然也不能跟天子看中的宠臣斗。 看来自己的仇是报不了了。 江充将江安的颓丧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让他安份一点未尝不是好事。不过,在他自己的心里,虽然感觉到了压力的增大,却还没有增大到绝望的地步。对天子的心思,他自忖比谁都了解。眼下的情形虽然让他不解,却非无法可想,只是没有找到突破口而已。(未完待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