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认钱,别的东西是塞不进去的。 现下那里边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女妓向后缩了缩,瞧着他,小心地应了一句:“一夜。” 萧行绛收拢在袖中的手收紧,爆出青筋,电光火石之间晏破舟昨夜的那句话分外清晰: “你老了。” 正此时,二楼花魁隔间砰然被人推开,门口的四角琉璃灯晃动几下,摔碎在地上,素姬衣衫散乱地冲出来,怒声道: “跑了!跳窗跑了!谁他娘的破了结界!” 萧行绛额角猛地抽了一下。 素姬目光一转,见到楼下的萧行绛,登时闭了口。 这些老鸨与女妓没见过,但数千年钱她窃龙鳞时,曾见过白龙真身。 萧行绛没看他,愤然回身,临走时收了龙息,本是熟睡的恩客们纷纷砸在地上,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时,萧行绛已然步出门外。 他甚至来不及走回去,简单施了个障眼法,就地起阵,一道门悬然展开,门内映出山顶开阔地的小草屋。 *** 天青欲曙,又是纷闹一夜。 山顶夜风寒凉,但山泉在侧,将小草屋烘的如龙渊一般温暖潮湿。 萧行绛进屋的时候,晏破舟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塌上,衣袍松散,留着一日前的痕迹,见他进来,揉了揉眼,闷声问: “这么早,去哪儿了?” 萧行绛简直快气笑了。 晏破舟见他不说话,背过身去,将乌发露在他眼前。 萧行绛明了,从枕边拾起红色发带,给他束发,声音微沉,说: “丢了一千两银,找去了。” “喔,”晏破舟煞有介事地应了一声,说:“找着了么?” “银子不重要,”萧行绛说,“我的宝贝也丢了。” “既是宝贝,”晏破舟懒懒地笑着,转过身,勾住萧行绛的脖颈,说:“那便应该看好了,若非疏漏,怎会叫人偷了去。” “百密亦有一疏。”萧行绛从他身上摸到山泉温热的水珠,却没闻到胭脂水粉的味道。 “疏在哪里?”晏破舟用发顶蹭着他的下颔,问道。 “不曾算到新旧有别。”萧行绛声音很低。 晏破舟嗤嗤笑出声,坏心地说:“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萧行绛不做声地抱着他,问: “当真如此?” 晏破舟趴在他侧颈,看不见他的神色,笑道: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么,你活了上万年,应当见过不少。” 萧行绛却并不说话,晏破舟没等到他的回应,抬头看他,却在那双金瞳里看见淡淡地失望,似青山蒙烟雨,看不真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