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上隐约落下蒙蒙小雨,霍兰希才和母亲作别,牵住温侨的手准备走时,发现手心里的小手一片冰凉。 “冷吗?”霍兰希不等他回答,便把大衣脱下来兜头盖在了温侨脑袋上。 “不冷的。”温侨艰难地摇了摇头。 他的刘海被雨水打湿了,软塌塌的贴在额头上,被衣领一压就更扁了,霍兰希也不管他说的真话假话,手臂穿过温侨的后腰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就包住了温侨的两只。 “嗯,你不冷,那看来是我太热了,给我冰冰手吧。”霍兰希揽着他向外走去。 温侨感受着手背上干燥温暖的触感,忍不住笑道:“我合理怀疑你是在取笑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不用怀疑,我承认了,比某些嘴硬的人诚实多了。”霍兰希又恢复了平日里面无表情与他斗嘴的模样,看来是心情恢复了不少。 温侨放心下来,才敢和他大方的开玩笑:“你有时候捉弄人的程度比我的嘴硬还要恶劣。” “现在才意识到,晚了。”霍兰希冷酷地说。 温侨回到砜鸢副驾驶时,发现了早就放置在这里的惊喜。 他捧着一大束淡紫色鸢尾笑的阳光灿烂,缠着霍兰希明知故问地问他什么时候买的,买给谁的? 霍兰希调高了舱内的温度,抿着唇笑,一边用毛巾擦拭温侨打湿的头发,左右就是不说话。 回去的一路上,温侨细长的眼尾都上翘着,嘴角边两个浅浅的小窝像夹了蜜糖,直说着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爱不释手喜欢得不得了。 霍兰希唇边带着笑,余光时不时就要朝温侨看过去,其实花不是他真正想送的东西,他真正想送的礼物,还放在他的大衣口袋里,用一个暗红色的绒布盒子装着。 只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砜鸢最终停在了一处院门前,温侨扒着窗口向外瞧了瞧,才确定霍兰希把他送来了康哲博士的家里。 听见他们进了院门,康哲博士裹着羊绒外套迎出来,许久不见,他好像憔悴了一些,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 温侨看在眼里,有些担忧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康哲玩笑的抱怨是温侨好久不来,相思使人瘦,谈及这段时间都做什么去了,温侨赶忙绕开话题,对在瓦莱星的遭遇只字不敢提。 但这次霍兰希没有久留,临走时告诉温侨,要他暂时留下来和康哲作伴。 温侨在原地愣了愣,没有表现出质疑或反对,他只是下意识捉住了霍兰希的手,静静地望了对方半晌,才小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兰希摇摇头让他安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