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之前三次起身的动作,裴星的单衣从肩膀处滑落,露出身上昨日陆一鸣留下的斑驳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触目惊心。 陆一鸣的眼神在他肩膀处停留片刻,替他重新系上带子。 他其实有些懊恼,昨日有些过火,他又忘记替小星星输入异能,估摸着小星星现在全身酸痛无比,不过一想到是自己留下的成果,好像又觉得有些隐秘的喜悦。 不过顾虑到对方的身体,他借着按摩的时间替人治疗了一番。 两人在房间待了没一会儿,门外侍从的声音响起:“少爷,少夫郎,该用餐了。” 下人没有进来,平日里沐浴更衣这样的事情都是陆一鸣亲手亲为,不习惯倒是其次,主要是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家夫郎浑身通红的模样,小厮哥儿不行,侍女更不行。 这会儿小星星起身也是陆一鸣替他穿戴,将他身上的痕迹一点点遮住,再替他束发合簪。 “必备的东西带上,其余的我们到达京城后再行购买即可,十一月初三出发,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准备了。” 陆一鸣边替裴星剥鸡蛋边开口说道,“爹若是想在边城过年到时候修书一封,我与娘还有小星会在京城逗留些时日,若是顺利,明年开春后再回。” “一鸣在京城万事小心,若是遇上陆家的仇人,万事不可冲动为之。” 敌暗我明,这倒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过:“暂时陆家的祸事烧不到我们身上,除非是见过父亲和母亲的人,否则很难顺藤摸瓜查出我们的身世。” 二十多年未踏足过京城,不少人怕是觉得他早已死在外头,甚至是陆家的族谱上也没有他的名字,只当他是个死人。 想到这,陆父长叹一声,还是不放心地提醒:“小心为妙。” 陆一鸣见裴星将碗里的粥一旦点喝完,命人撤去这一桌子剩饭剩菜,打发其余下人离开。 当周围只有陆家人,他看着管家直言道:“陆家效忠于哪一位?” 管家的脊背一僵,这件事此前并未提及,一来是陆一鸣无需涉及这些,二来是怕隔墙有耳,怕被人抓着把柄。 如今陆一鸣前往京城,虽说是贡酒一事,与皇党之间无直接联系,但陆一鸣拜师应离,前往京城肯定会被牵扯进去,现在藏着掖着反而容易被暗处的人挑拨离间。 管家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沾着水在桌面上画了三横。 “陆家遭受陷害,陆大人可有怀疑人选?” “此前大人除了……”管家看了一眼陆母,又低下头,“并未与他人结仇,与三皇子联系也是派轻信暗中前往,若是其他皇子想要报复三皇子,不该知晓陆大人的身份才是。” 管家说三皇子的时候明显低下了声音,有些草木皆兵。 “不过小人曾在书房内听见陆大人说起过一句话,‘栽赃陷害这种手段倒不是老家伙的作为’。” 一直沉默的陆母难得辩驳一句:“我爹不是这样的人。” 陆一鸣顺着管家的视线看向陆母,暗自思索,陆大人估计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报复,摆在明面上的是陆母的娘家,暗地里怀疑的是那些个皇子,陆家既然支持三皇子,那就属与三皇子斗的最厉害的大皇子嫌疑最大。 官商相互,也不知道此次地方贡品名单出来,进京宣召后会有多少人站队。 裴星的手悄然盖在陆一鸣的手背上,后者感觉手背一暖,看向手的主人,反手捏了一把,示意他无事。 身上的酸痛感减少,但困意来袭,裴星饭后没撑多久,难得没去看望小玉米,回到内室重新躺回床上。 不过这种困顿在床板上躺着后又消失不见,仿佛是刚才的错觉。 见人眼袋青黑却无法入睡,陆一鸣所幸脱了衣服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夫君这是做什么?” 经过昨日这一遭,一想起早晨的种种他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戒备。 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