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轮红日一样,将场中众人头脸眉都映成赤色,那白雾在红光的照耀下如冰雪遇上烈日,纷纷消融变成黄水落在地上,这白雾乃是那二妖尸精气所化,此时被红光照散,二妖尸立受重创,纷纷落在地上惨叫嘶鸣,声如老鸹,紫青二女也不料东方文宇有这一件克制妖尸的法宝,见二尸已落地,好似还受了创伤。如此一来四人精神复又大振,顿时局面又倒转过来,哪知空中的母妖尸见不是路,巨口一张,从口中吐出一个栲栳般大小的绿色光球,也放出夺目的绿莹莹的万丈光茫,虽是一介妖物炼就的内丹,但此时在黑夜之中也依旧是光彩照人,夺人耳目,不下于众人手中的仙家宝刃。瞬时就将东方文宇的红光敌住,虽那红光好似妖尸的克星,但一来东方文宇不会运用,少了灵气,二来那绿珠在空中母尸的操纵下却是灵活异常,不一会儿东方文宇便已落了下风,另外二尸顿时精神大振,重又吞云吐雾将四人裹住,沈绮霞见此再过不久又要回到原来的危险局势,再顾不得后一粒霹雳宝贵,向空中母尸便即打去,心道:“眼下所畏者只这母尸一人,东方师兄已有克敌的法宝,只要将这母尸打倒便可将另二尸逐一收拾。好在此时空中的母尸已聚精汇神在与东方文宇手中红光斗法,正好施为。”素手扬处,后一粒霹雳便已向空中的母尸扬面打去,当即又是一声震天价的巨响,就见空中又是一阵雷火,因此一枚是在空中炸响,其势比刚第一枚威力还要大一些,沈绮霞满以为此举一定功成,谁想到那母尸不比另二尸,竟有机智,因有前车之鉴,早已有了防备,见沈绮霞暗器打到,早让过一旁,跟着巨口一吸,便想将吐出的内丹收回,哪知那霹雳乃是峨嵋派先祖留下的灭魔至宝,威力绝大,范围又极广,妖尸虽已让开,但还未免波及,其时内丹又未收回,受了雷火余威,未重创,但也让妖尸受伤不轻,连带着地上的白雾也被震散了好些,一时间三妖都受伤不轻。气的三妖尸齐都大叫,尤其那母妖尸的声音是刺耳,众人听了心烦气燥,胸膛内的心脏好似要被那声音激得跳了出来,峨嵋派与崆峒派门下修的俱是上乘内功心法,心智极奇坚凝,一时听了只是气血翻滚,并没怎地,便黄雷扬众人却不能和他们相比,其中尤以黄,苗二人不济事,皆因他二人不但修为浅薄,并还已破了纯阳之身的缘故。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就都已被这催心裂肺的声音震的昏了过去。而省下的李连生此时也已是眼珠翻白,要晕过去,也就是瞬间的事了。三妖尸见这厉啸之声竟能制敌,便也不再进击,转而只停在空中专司作啸。如此下去,只过了盏茶功夫,连那叫香丘的丫头也不能支持了,手中的琉璃盏渐渐也把持不住了。姚花影见照此下去,金燕门下和香丘势必要被这厉啸给叫的心跳而死。她虽有日月神弩,但此时空中却有三人,就算是能射中一人,也不能止了这怪啸声。虽尙有对策,但事关重大,不能轻用,思来想去,便和沈绮霞商量道:“沈姐姐,照此下去,小妹的婢女和金燕门下众位师兄,势必要受重伤。以小妹之见,不如我四人将这三尸引走,你看如何?”沈绮霞此时也被这啸声扰的全身经脉的气血极不舒服,再看琉璃盏下的众人,果如姚花影所说。此时危急当口也来不想到别的计策,便也点头说道:“就只怕这三尸不随自己走,反害了他们。”姚花影道:“无妨,妹这潜光琉璃盏,防卫妖魔是极有效的,此时所点还只是妹自家收集的灯油,若是真到危难之时,小妹身上还带有家师昔年留下的神油,到时燃起绝可无防,只是这神油极珍贵,向不轻用罢了。”沈绮霞听她在此危急时刻还把这神油看的如此珍贵,知道这神油必定事关重大,便也就不再下问了,何况持灯的又是她的婢,她自己礼当知道轻重,姚花影即如此说话,自然是无用再顾虑的了。想到这里便也打定了主意道:“即如此,就依姐姐所言,我们众人还是暂离此地,以免连累他们。”说完便向叶秋儿与东方文宇打个手势,倾刻间三人就已收了剑光向庙外飞去,那么高的寺墙三人只一纵就已全部越过,姚花影见三人已走,便对已有些神智不清的香丘道:“香儿,你留在此地千万小心,到时如有意外,你就将师祖的神油点起,切莫迟疑误了性命。”说时看了一眼此时已站起身来的张入云,见他神色并无异样,心下略定,有心想和他说句话,只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况且此时时刻紧急,稍迟一些,自己不但赶不上峨嵋三人,此处的四人也有性命之忧,想到此再不犹豫,足下一跺,身便已化为一道青影蹿起落在墙头上,往后看时只见三尸果然向自己这面扑来,便从容落下墙头,向沈绮霞三人所去方向追去。就在姚花影与众尸去后不久,一道灰影也从墙头一越而过,朝着姚花影消失的方向追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