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拿下来, 真憋屈!” 孙典:“憋屈归憋屈, 咱们不能跟大将军那边比, 他们有近九万兵马, 咱们打到这里时只剩五万了,现在又损了四千。” 萧延:“还是守城爽,想当初卫县只留两千兵, 咱们也把李纲的五万兵挡在了外头。” 萧野:“但那只是一时的,守军人少就得全上, 打一日几乎全废了,这时敌军再趁机攻城, 守军必定难以支持。” 萧延:“可再照这样打下去,就算咱们把守军都耗死了,自己手里还能剩多少兵,还怎么继续往南打?” 张文功:“那就只守不攻,反正咱们有左路军供应粮草,治州城里虽有屯粮,最多也就维持三五个月。” 萧涉大叫:“三五个月?我可受不了!” 萧野笑着往张文功脚下扔了个小石头:“你真是会安慰人啊!” 佟穗走了过来,见几人身上都有些血,瞧着并没有重伤,也就放心了。 几人也在打量她,萧涉指着佟穗左边脖子上的血,紧张问:“二嫂受伤了?” 佟穗平静道:“别人的。” 她在弓箭手队伍里,这个别人自然也是自家人,要么是弓箭手,要么是盾兵。 随着佟穗的到来,这几人也不再叫嚷了,怕佟穗不爱听。整个右路军,如果说老爷子最看重军纪,那么佟穗便排在第二,这一老一少经过的地方,骡马都能站得比其他时候更精神。 等佟穗走了,他们再重新喧哗起来。 佟穗其实可以管的,可老爷子都默许众人发牢骚议论,其中必有深意。 一次攻城失败,接下来会休整两三日,右路军的将士们待在营帐,城里的哨兵们可没闲着。 九月初一,哨兵从东边带来一条消息:“将军,安州鲁恭麾下派人往这边运粮草了!” 守将邓皋问:“大概有多少?” 哨兵道:“约有三万石,够五万兵马吃一个月的。” 邓皋:“有多少护粮将士?” 哨兵:“算上赶车的,约有两万。” 邓皋脸色微变:“鲁恭不但要给萧穆送粮,还要送兵,怪不得韩宗平拿下汾城后没往这边增援,原来是从鲁恭那里调了兵马。” 副将王川看看后面悬挂的舆图,冷哼一声道:“萧穆驻军在城南,截断咱们的粮草供应,不如咱们趁夜从城北出兵,设下埋伏杀他们的援军劫他们的粮,得了这批粮草,咱们能撑到过年!” 邓皋:“就怕是鲁恭的诱敌之计,你多带几个哨兵再去探查,前后五十里都要确认没有伏兵,仔细别被对方发现。” 哨兵:“是!” 初二黄昏,哨兵回城:“将军,我等按照您的吩咐探查了他们前后五十里的山岭地段,没有任何伏兵,此时他们距离穿云峡还有七十里地,最迟后日便能进入穿云峡。” 穿云峡距离治州有一百二十里,乃是一处绝佳的设伏之处。 当晚二更时分,邓皋持着火把站在北城门前,对王川道:“此战关系到我军守城的成败,埋伏成功,你们记得换上敌兵的铠甲乔装回来,若对方有所防备,你们也不可恋战,可倚仗对山路的熟悉分批撤退。” 王川领命,带上三千弓箭手与七千步兵连夜出了城池。 邓皋又派哨兵盯紧萧穆大营,一旦萧穆有往外发兵的迹象,便说明粮草那边是计,他会立即喊王川回来。 初三早上,得知萧穆大营没有异动的邓皋登上城门,命将士们朝敌军军营大喊:“萧家老儿今日是不是又要攻城来了?早点来,我们的弓箭手都等不及了!” 喊了两刻钟,就见敌营里冲出两队将士,结果还没到城下就被萧穆拦了回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