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没有错,又酸溜溜地暗自难受。 幸而一直到晚饭时间,纪云彤似乎都没特意关注过柳文安。 入夜后众人各自回房歇下,顾元奉和纪云彤的房间还是在两隔壁。见外面静悄悄地没了声音,顾元奉凑到两人房间中间隔着的那堵薄墙笃笃笃地敲了三下。 纪云彤本就没有睡,听到动静后不高兴地凑到墙边说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敲什么敲?” 一听纪云彤没有睡,顾元奉就隔着墙跟她理论来:“你跟许大姑娘交好,是不是为了通过她和她未婚夫跟那姓柳的继续见面?” 纪云彤一听他那怀疑的语气就来气:“我哪里知道他跟柳家二郎有关系?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会来!” 顾元奉想起纪云彤刚到码头时的失神,知晓她说的是实话,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泛酸,嘴上便又说起了酸话:“那你高兴了,能跟他一起去苏州玩!” 纪云彤道:“我今天连半句话都没和他说。” 顾元奉道:“说明你心虚了!” 纪云彤道:“我哪里敢像你这样做什么都不心虚,觉得自己特别有道理。我说了不喜欢你的‘朋友’你还非要去跟对方玩,回头自己不喜欢我的朋友却威胁我说要让别人身败名裂。” 顾元奉噎住,小声辩驳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当时就是以为你又是以前那种不喜欢……” 小时候纪云彤就爱管着他,他交上别的朋友她就生气,有时还让他选要跟谁玩,选了别人她就再也不理他,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也受不了的。 要不他怎么会想躲着她,拿周家当个难得的清净地。 他只是还没想好他们成婚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而已,纪云彤就已经决定不要他了,她什么都不想管他了。即使是把管家权要了过去,她也只想管着账面上的钱,对他这个人没有半分在意。 他害怕她会喜欢上别人。 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为这种事害怕。 他们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他未来岳父岳母都放心地把她交给他们家,她与自己家里人都不太亲近、只与他爹娘相处得像一家人。这种情况下,她不喜欢他还能喜欢谁? 可他把解除婚约说出口以后,她一下子就变了。 她做的所有打算都没有他了。 就好像血肉长在一起十几年的连体儿,有朝一日突然被硬生生撕做两半。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接下来我们各走各的,你去找你想要的另一半,我也去找我想要的另一半。 要不是见到了纪云彤的眼泪,他会以为她一点都不疼,她一点都不难过,她一点都不在乎。 可明明她也疼,她也难过,她也在乎。 她只是转过身把伤口藏起来不让他看到。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顾元奉把脑袋抵到薄薄的木板墙上,喊她的名字:“纪云彤,纪云彤,纪云彤。”他一边喊,还一边用脑袋轻轻往墙上撞,咚、咚、咚,听着就像小时候他们大半夜不睡觉隔着墙对暗号。 纪云彤听着这既陌生又熟悉的撞击声,鼻头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发酸。 世上哪有那么多能永远只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总想要,又总要不到。 即使能找足一万个理由说服不要想,还是很想要。 她太讨厌失望的滋味了,所以决定由自己先扔掉。 扔掉那些自己得不到念想,腾出空来去装别的好东西。 纪云彤也把头轻轻靠到了薄墙上,两个人的脑袋像小时候一样隔着墙挨在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