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声音时高时低,抑扬顿挫,很能唬人。 沈柳花看着这人俊俏的侧脸,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眼含倾慕。 “琰哥哥……” 朱琰眼神一闪,放下书,施了个君子礼,“沈姑娘。” 他没系统学过君子礼,这一礼着实有些古怪。 可在没见过世面的沈柳花眼里却是特别与众不同,觉得她的琰哥哥有名士风骨,是状元之才。 “琰哥哥,你读书辛苦了,我给你带了些桂花糕。” 这世道,但凡有读书人的农家,日子都不富裕。 朱家就是如此。 看着那散发着甜腻香味的桂花糕,朱琰咽了下口水,喉结可疑地滚了滚。 “不可。”他板着脸,严词拒绝,“君子不受嗟来之食,这桂花糕沈姑娘自己留着吧,朱某不能收。” 沈柳花闻言,越发觉得朱琰不一般,嗔了他一眼,说道:“琰哥哥怎么这样客气,咱们打小的情分,我不许你拒绝。” 沈家的姑娘长得都不错。 沈柳花也是被娇养着的,皮肤白皙,跟村里常年干活的姑娘相比,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这么一嗔一恼,有种别样的娇俏。 朱琰有些看直了眼。 沈柳花眼底闪过得意。 不枉她穿了最漂亮的衣服来见琰哥哥。 看吧,他果然喜欢的不得了。 娘还说她再不改性子就找不到好夫家,怎么可能? 眼前不就一个吗。 琰哥哥聪慧好学,早晚能中举人,更甚至当状元都有可能。 她要是嫁到朱家,以后就是状元夫人了。 想象着沈念被她压下的一幕,沈柳花笑容得意。 一件破披风算什么,等她成了状元夫人,她给自己置办一屋子的披风……各种颜色都得有。 朱琰觉得她笑容略显古怪,开口道:“沈妹妹,你没事吧?” 沈柳花忙敛起笑意,温温柔柔地说:“……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罢了。” “哦?”朱琰刻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柔意,“可是在想竹溪村桐油作坊的事?” 沈柳花虽然心高气傲但也是个单纯的姑娘,听着青年刻意压低的声音,招架不住的红了脸,心也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是。”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朱琰眼里闪过精光,“那桐油真能挣钱?” “能。”沈柳花点头。 还真能挣钱,朱琰脑子各种念头闪现。 “作坊是谁在管?” 听到这话,沈柳花清醒了些,眼里闪过暗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