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的时间,我妻儿几次险遭毒手,幸亏我那位友人多方援手方才得以活命。”白战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微微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在他脸上看起来有些狰狞罢了,“不过这些事也只有他能做,若换了旁人怕是有心无力了。” 段晚宁想了想,道:“你的伤,是在神医门治好的。南宫度来上都也和你有关,对吗?” “南宫来上都,是因为昌国夫人病重,神医门受人之托。” “你在跟我开玩笑?”段晚宁皱眉,“还是故意耽误我时间?” 白战摇摇头:“你别急,我说的都是实话。今日等着见你,也是要和你说些实话。” 段晚宁深吸一口气,坐回椅子里:“你说。” 白战抬眼望着她,浑浊的眸子里光亮一闪而过,片刻后又暗淡了下去。 “我的那位友人,他做的事对我来说恩情如山高海深,所以他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便是一定要报仇的。” 对于这种事段晚宁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只等他下文。 “而他的后人,我也不能不管。”白战道,“虽出不上什么力,但有的事能做在前面的便做了,有些话该告诉的也得告诉明白,否则便是我对不起他。楼主,你说对吗?” “白先生,我这人最不喜欢啰嗦。但是你几次相助,我心存感激,才耐心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废话。所以,请你直说。”段晚宁手按在桌面上,向前倾身,“你的友人,就是你说的那位恩人,那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白战的脸抽动了两下,也不知他是想做什么表情,反正旁人是瞧不出来的。他似乎不太习惯段晚宁这样的逼视,咽了口唾沫仰头道:“那人原本姓段名恒,后来行走江湖便起了个诨名,叫段柳行。” “啪”的一声响,段晚宁面前的桌子被她硬生生掰断了一角,她噌地站起身,一把揪住白战的衣领:“我师父真是吴来伤害死的?” 白战虽未料到她忽然出手,猛地被揪住衣领却并不着慌,反而一手虚按住她手腕,另一手立掌从下向上挑。这一下正是化自段柳行自创的风柳掌法,只是删繁就简,取其精华罢了。 段晚宁本也没想和他动手,刚才也不过是着了急,见他使出这一招不由得松了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师父从未提起过有你这样一位朋友?” 白战抻了抻衣襟,道:“我是谁不重要,我现在要和你说的事很重要。你听好了,等会官家会到法宏寺,我知你已安排好一切要逼他就范,但是不行,至少今天不行。” 段晚宁不愿听他说下去,挥手道:“无论行不行,都来不及了。” 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