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了,给我找得力的人盯好了,知道吗?” 小戳连连点头:“知道了二爷,你快松手,你看许家五爷来了!” 苏轻弦余光瞧见许怀山从园子里的假山后面绕出来,这才松开手,换了副笑脸迎上前去:“许五爷,小侄有礼了。” 许怀山赶忙还礼:“不敢当,苏二少驾临,蓬荜生辉,快请随我来,咱们里面说话。” 小戳看俩人有说有笑地往主院走,心里忍不住碎碎念,其实是你自己想看人家许四小姐,说什么为了我盯梢方便,盯梢还用得着认人吗? 这边许怀山将苏轻弦迎进花厅,两人寒暄几句便说起那个要来上都的朋友,另一边段晚宁也开始了她在族学的第一堂课。 今日的教习是个老学究,讲的是孟子,进门后端起书就念,念完了就一句句地讲,声调平直,语气寡淡,讲的人不明所以,昏昏欲睡。 段晚宁本就不爱读书,看着满页的字就犯困,听了两句便撑着头瞌睡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晚宁忽然惊醒,刚坐起来就见房间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醒了?”老学究拿着书本戒尺,低头问她。 段晚宁抿了抿唇,低头去翻书。 “啪”,戒尺敲在桌角上,段晚宁抬头,便见老学究一脸怒气地瞪着自己。 “你是哪家的姑娘?不懂得守规矩吗?” 段晚宁没说话,她以前对付西席都是这一招,任打任骂就是不言语,也不知气走了多少老师,最后段柳行实在没辙了,亲自上阵教她。 当然,并不是师父教什么都能顺利教好,段柳行也是被她气得九死一生,后来总算是段晚宁长大了些,知道必须得读书识字,师徒俩这才闯过这道关口。 可老学究的运气就不怎么好了,段晚宁打定了主意不理他,无论他怎么发作,就是木头一样听着。 “你!你这丫头,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你给伸手,老夫今日就要以一儆百!” 段晚宁抬头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道:“先生也说了我是朽木,打了也未必开窍,何必动气。” 蒋兰心瞪大了眼睛,扯了扯她衣角,小声道:“给先生赔个不是。” 段晚宁点了下头,又对老学究道:“今日是我不对,先生莫要动气。继续讲书吧,别耽误了别人的时间。” 老学究一噎:“你!行,你有理,那这堂课你就不要听了,你给我出去外面站着去!” 段晚宁喜出望外,起身道:“多谢先生。” “唉!”蒋兰心想叫她回来,却被老学究一把戒尺打断。 “谁给她说情,今儿大家都不要学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