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蒋银蟾什么好东西,回去后一定要准备一份厚礼。多厚呢?依着原晞当下的心情,把广平王府的宝库送给她,还是轻的。 万幸他不是皇帝,不然妙香的史册上要多一位昏君。 蒋银蟾从妆奁里翻出那只金盒子,睇住镜子里的他,欲言又止。原晞瞅见她手中的金盒子,与她的眼睛在镜中相遇,便明白了。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这是但令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的意思呀。 如斯委婉细腻的心思,搁在宦家小姐身上并不稀奇,可是搁在蒋银蟾身上不啻于铁树开花。原晞想她这棵铁树也就为自己开这么一回花了,那种感动不可言喻。 蒋银蟾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他要走了,送朵珠花以为表记。什么钗留一股合一扇,《长恨歌》那么长,她根本记不住。 原晞如痴如醉,也不顾两个丫鬟在旁,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定不负你。” 蒋银蟾手一甩,道:“少自作多情,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指望你过日子,你爱跟谁好就跟谁好去。” 原晞但笑不语,暗道你就是嘴硬。吃过饭,蒋银蟾照旧要去后山练武,原晞说今日就歇一歇罢,蒋银蟾不理,出了门,迎面遇上母亲身边的侍女。 “大小姐,教主请您过去。” 柳玉镜坐在厅上和两位堂主说话,蒋银蟾走进来,柳玉镜冷冷看她一眼,她便知道事发了,笑嘻嘻地行了一礼,与两位堂主打过招呼,坐在旁边的交椅上。柳玉镜再三叮嘱过她,成亲之前不可胡来,尤其是与原晞这样的王孙公子,能有什么结果呢?白白地被占了便宜。 作为母亲,柳玉镜的强势远在许多严父之上,蒋银蟾少年心性,难免不服管教,但又爱她,深知她是天下最不容易的母亲,不忍心在其他事情上违逆她,惹她生气,只能在这等私事上做小小的反抗。 柳玉镜瞧出她有几分得意,不禁动怒,打发走两位堂主,抬掌欲给她一耳光。掌风袭到,蒋银蟾就像一片叶子飘了出去,身子凌空一翻,掠过院墙,不见了踪影。柳玉镜打了个空,心头反而一喜:逆女,竟能躲过我这一掌! 她缓步走到隔壁院中,坐在石墩上,语声平静道:“出来罢,我不打你。” 耳房里一名换衣服的侍女被点中穴道,光着上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惊恐地望着蒋银蟾。蒋银蟾体贴地为她披上衣服,在她丰腴的胸脯上摸了一把。侍女把脸飞红,羞答答地垂下眼。 柳玉镜在外面又道:“你再不出来,就等着闭门思过罢。” 蒋银蟾踌躇了一会儿,解开侍女的穴道,举袖障面作抹泪状,一步步挪将出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