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砸开墙壁? 她曾经问过沈策怎么从大火中逃离,他说的这个方法忽然在脑海中浮现,萧蕴龄无法知道他是否是欺骗她,但此时她的目光看向大片的琉璃窗,她只能尝试。 - 担架上不断滴血,从营地外到安置伤员的帐篷中形成红色的川流。 军医分身乏术,受伤不严重的士兵相互帮忙上药包扎。 “没有追上他们。”士兵禀告袁将军时,他正在沈策的帐中。 袁将军挥手让他下去,之后便担心地看向床上的沈策。 他受伤太重,现在昏迷不醒,军医正剪开他身上破损的衣物。刀剑在他身上留下太多伤口,还有被砍断的箭杆留在皮肉中,饶是军医从他被染红的衣物上有心理准备,仍被这些伤口惊到。 援军到的时候,沈策他们被敌军围困将近一个时辰,在人数与体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他们已经支撑到极限。 在军队中的康王对沈策有敌意,他在马背上弯起长弓,对着被包围的沈策射出几箭,他的箭术不准,但将箭筒中的羽箭用完,总有几支能命中目标。 袁将军知道萧敛竹在誉王府的身份是被沈策戳穿,他认为是这个原因导致萧敛竹对沈策产生杀心。 他叹息一声,在萧敛竹身份暴露最开始,他建议过长公主将人尽早解决,以防夜长梦多,但长公主顾及皇室的看法,没有采取他的提议。 “尽最大努力给他医治。”袁将军还需要和其他将领商议,他对军医嘱咐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军医对沈策的伤势没有信心,将箭杆从沈策体内拔出时,被黑暗困住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 清晨的曙光照向皇城时,安乐侯的府邸被重兵包围,他撑着疾病缠身的躯体走到门口,迎面的阳光将他笼罩。 他注视身着甲胄的士兵们,不合时宜地羡慕他们拿得起兵器。 偌大的侯府人员寥寥,只有他在等候一个消息。 他替萧华挡下的那杯毒酒,将驸马送上了断头台,也让他再无缘官场。 这么多年,他已经无法知道喝下毒酒是巧合还是他人刻意设计,但日复一日的失意让他在最后的日子想要争夺。 旧事的原因不再重要,但恨意不随时间减少。 士兵将枷锁套在他身上时,安乐侯顺从得让他们警惕。 皇城的大多数人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只有上朝的官员遥遥望到成为灰烬的千光楼。 这里差点变天。 接下来的日子,朝局无声地发生变化。 皇帝病重幽居,安乐侯等人勾结定王被关押,逃离在外的人被通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