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他一把撕开女孩衣服的领口,还想脱下她的半裙,仿佛已经癫狂,根本不管身处何地:“我让你想跑,我看你这样还怎么跑!” 余夏紧紧抓住自己的裙子,小小的自尊心支离破碎,她只知道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他得逞了去。 她恨死了这个人。 旁边有的职员同情地看着地上狼狈的女孩,却不敢去阻止。 在外面都如此肆无忌惮,余欢结婚后的生活可见一斑。 可别人的家务事,又有几个能置喙呢? 柴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丧心病狂的野兽,和小小的?,蜷成一团的小麋鹿。 她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地走近,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香味。 “哟,这么大阵仗,蔡国强你吃豹子胆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说着,便指挥身后的人把蔡国强拉开。 余夏眼看着前一刻还挥舞着拳头的人瞬间蔫了,像一只吹破的气球,微伛着身子,两手被人折在后面,脸上竟还挂出一副赔笑的嘴脸:“是云姐啊,嗬呀,您见谅,我这不是管教孩子吗?” “你管孩子管到灯火阑珊来了,当我这儿的人是死的啊?”柴云眼梢一掠余夏,嗤笑道,“怎么,余欢一个还不够伺候的,想再养个雏的?” 蔡国强被人说中了心事,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结巴起来:“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我不过是……” “行了,你这狗嘴里少给我吐粪。”她不耐得打断,朝锁住蔡国强的人说,“看好了。” 然后,慢慢走向仍旧跪坐在地上的女孩。 她纡尊蹲下,一根手指扣住余夏的下巴,微抬起她的脸。 肿成这样,也看不出什么:“余欢的女儿?” 嘶—— 余夏疼的抽了一口气,抬眼,撞进一双戏谑的眸子。 面前的女人化着精致的眼妆,头发平整束起,笑起来眼角有细碎的纹,不显老态,反而自带年龄的风华。 这是一双和她妈妈截然不同的眼。 余夏微微点头。 女人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丝毫不顾及脸上的伤,呵笑一声:“同你妈妈讲,如果不想挨打,就带着你一起回来。” 她想再问,女人已经起身,走出房门。 柴云的话,就像给了身处黑暗的她一缕光亮,在对所谓的父亲彻底死心的这一天,她燃起了离开这个男人的希望。 她记得,有一次在给妈妈的伤口涂红药水时,她曾哭着哀求过:“我们走好不好?” 那时,妈妈眼里都是碎裂的光。 没有一刻,小小的她那么确信,妈妈也是想逃离的,可最终,她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你不能是雏妓的女儿。” 余夏似懂非懂,但她能感受到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后来,她明白了一些,又想,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能离开。 她会原原本本转述柴云的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