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说的都不对,明明就克死了一家子,听说是烧死的,那叫一个惨哟!”这人唏嘘不已,仿佛亲至现场见到过一样。 “……” 流言这东西虽没长腿,但传起来却是十分神速的。这厅里也没个高官镇着,瞬间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传到了国子监博士们的耳朵里。 他们互相看看,眼里满是惊诧,心道怪不得楚司业当初听见冯陌的孩子叫他师公时那么不快,原来是触景生情了!他不能成亲,自然也就不会有孩子了。 还有人说,听闻楚司业对他侄子特别好,他心里应该是把侄子当成亲子了吧! 原来还有人很是嫉妒楚辞,这会听说了这件事之后,都转为了同情。 楚辞被他们那诡异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这是怎么了。还是有一个人实在憋不住,过来安慰他,他才知道实情。 楚辞哭笑不得之余,也只能暂时装作抑郁寡欢的样子了。 待杨提学和温太傅到时,都有些惊讶于场中的气氛为何这般低落。不等他们开口问,就有好拍马屁之徒,将楚司业克妻一事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专业素养比起街头巷尾的说书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太傅听了之后,顿时恍然大悟,然后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太傅,听您的口气,似乎知道些什么?”杨提学有些好奇。 “当初我本想为楚司业说门亲事,可他一力推托,这事到底没成。我当时还有些奇怪,不知他为何避成亲如蛇蝎,却原来是他不想伤害那些无辜女子啊!真是太心善了。” 温太傅这话后来一经传开,基本就算帮楚辞证实了确有其事。原本还有些疑虑的天和帝,在听说之后,也完全打消了心底的怀疑。 趁着楚辞出去方便之时,温太傅下令,命他们不可戳人痛处,往后在上衙的时候,绝不可提这些与公事无关的东西。 楚辞回来后,见厅中气氛不再那么诡异,心里也舒服了一点,拿起他们呈上来的题目,和温太傅、杨提学坐在一起讨论,每讨论出一题便记录在纸上。 烛光摇曳,人影穿梭,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在天边泛起鱼肚白之际,楚辞终于合上本子,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呵欠。 他扭了扭疲倦不已的脖子,转头看了看,四周的椅子上东倒西歪躺了一片,若不是楚辞夜里叫人弄了火盆进来,估计第二天就有一大批人要请病假了。 温太傅昨夜过了子时已是疲惫不堪,他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但还坚持在这里,被楚辞联合众人一起劝了回去。太傅前脚刚走,杨提学后脚就站起来了,他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大堆话,中心思想就是,你们守着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楚辞站了起来,因为坐了太久,腿脚有些酸麻,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一旁的椅子。 这响声惊动了厅中睡觉的人,大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向声音的源头。 “大家昨夜辛苦了,这出题一事已告一段落,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楚辞说完,便走了出去。 他让人将选出来的几十道题送去了温太傅那里,由温太傅再从中挑选出五十道出来。 熬了一夜,他也要回国子监去补个眠了。 楚辞出了提学道,慢吞吞地往前走着。昨天大虎送他来时,他就让他回去了,所以现在没有车坐了。 他自穿越过来,还从没熬过夜。即使当时乡试和会试,他也是保证了至少七小时睡眠的。幸亏他现在才二十一,要不然的话,估计要困死了。 楚辞用手捂住嘴巴,侧身打了个哈欠,以免被路人看见他不雅的一幕。 不远处突然有人笑出声,楚辞有些好奇,朝那边看了看,正好和那人的视线对上。 那人穿着一身红衣,打扮看上去有些浮夸放荡,他见楚辞也在看他,便眼睛一弯,笑着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