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化为的双腿有了复原的冲动。 人鱼在进行交配时,用的都是原型。 在水中,他们才能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那猩红的舌尖肆意亵玩手指,尤安却觉得有一缕缕酥麻钻入自己隐藏起来的每一片鳞片中,他慌乱地向后退,甚至顾不上道别,就从这座古堡落荒而逃,蓝血滴落在地。 唐隐:? 你跑啥?饭都洒了! 虽然吃到碗里的饭,但看到锅长腿跑了还洒了一地饭,唐隐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盯着地上的几滴蓝血,开什么玩笑?难道他堂堂血族亲王会吃地上超过三秒定律的食物没事?! 你在做什么! 蹲在地上将这些血滴擦拭干净的陆爵冷静道:做家务。 唐隐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对陆爵小声道:你又不是佣人,没必要亲自做这些事情。 陆爵将沾了蓝血的手帕揉成团,塞在口袋里,然后才对唐隐道:我是您的矛和盾,大人脚下有污秽,我必然要为您清除干净。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甚至很有道理,很符合规矩,唐隐难以反驳,但他好想问陆爵要来那个手帕,当然他堂堂血族亲王肯定不会做出手帕泡茶这种事情,他只是想闻闻味道嗯,对,就只是想闻闻味道。 正当唐隐思考要用什么借口要来这个手帕时,他听到陆爵冷不丁问:大人送给我的这种玫瑰是别的人都有,还是单独给我一个人的? 唐隐回忆了一下这么多年他送出去的玫瑰,那个法术成立所需的限制时间的物品很苛刻,他目前只发现这种玫瑰能用,为了自保多送几个人这不是很合理吗?! 是啊!完全合理! 看着陆爵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脸庞,唐隐咳嗽了一声,他站起身自言自语道:血喝多了有点浓,我去泡杯茶喝喝。 管家立刻道:大人想要什么味道的血茶? 人鱼血。唐隐意犹未尽道:再放几首尤安的歌。 说着唐隐打开光脑,登陆大号,对尤安回道:【你走得太匆忙了,有机会想想听听你的歌。】 有机会就把尤安绑起来。 将光脑随手收起,唐隐给了陆爵一小瓶生命精华,让陆爵疗伤,收拾好了再去他的卧室。 管家为唐隐递上血茶,卧室里响起尤安空灵的歌声,唐隐惬意地喝了一口茶水,闭眼幻想着尤安鲜血的味道。 陆爵进门时,看到那位血族亲王脱去外衣,穿着雪白衬衣被管家按摩身体。 唐隐趴在床上,脸朝下,浓密的黑发被拨到一边,露出修长的脖颈,那后颈上还有陆爵留下的指印。 不死生物的身体通常都僵硬皮厚,唐隐却是其中的另类。 管家拿精油心疼得擦在唐隐的后颈上,看到陆爵出现时,管家忍不住恶狠狠瞪了陆爵一眼,然后熟练地给唐隐捶肩捶背。 你来了。唐隐翻过身,一只手支着头,黑发蜿蜒而下,倾斜在他的脸侧和肩上,他对陆爵勾了勾手指,像在招呼什么小猫小狗过来。 陆爵走到唐隐的床前,看到唐隐心情不错地问道:血契总共需要我在你身上打下十个烙印,这次先打第一个,你希望我打在哪里? 管家按摩的动作一顿。 陆爵沉默了。 血契烙印这个话题他在赫斯提古堡那里的时候,对那些血食问过,血食们也和他科普了烙印的讲究。 烙印在血族眼里是彰显主权的标记,是助兴时的刺激,烙印打在不同的地方没有影响,最大的影响可能就是血族更想咬在血食的烙印上。 像有的血族喜欢后入,就会在血食的腰上盖下印章。 陆爵此刻沉默的原因是想起了他听过的虎狼之词,比如打在口口之上。 手。陆爵伸出那只他自己刚刚割过腕的手,他刚才去处理了一下伤口,用了唐隐给他的生命精华,原先骇然的伤痕现在毫无踪影。 大人在我原先的伤口上盖章吧。 他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地被遗忘。 唐隐取出了那枚精致小巧的印章,在盖章之前他需要逼出自己的生命精华。 他单手解开了衬衣的三颗扣子,漆黑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长,唐隐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觉得这样挺丑的。 他用这丑陋的手伸向自己的左胸口,尖锐的指甲没入肌肤,穿过肋骨,刺向那颗不会跳动的心脏。 他曾经被很多人问过,唐隐,你是不是没有心? 我怎么会没有心呢? 那些人的神情不一,眼里流淌着的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锋利的指甲从心口勾去出一滴生命之源,唐隐抽出手,看着指尖那滴红金色的血,死寂的心脏在这一次的强行抽取中蔓延出了连绵的疼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