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菜上齐,他就沉默地吃饭。 安可儿也不敢再说话,沉默地吃饭。 饭后邹严寒没立刻带她回去,而是去江边走了一圈,回来安可儿手上就拿了一朵玫瑰花。 曾经顾慕臻跟温柔来这里散步,回来的时候温柔手上也多了一朵玫瑰花。 江边卖花的人很多,有一些年轻的姑娘,还有一些孩子,甚至还是年轻的男生。 原本安可儿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可邹严寒买了这束玫瑰花送给她后,她心情就无端的一路飞扬。 坐到副驾之后,嘴角还上翘着,她低头嗅着那朵玫瑰花,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邹严寒关上车门,瞥她一眼,斜过身子帮她系安全带。 回正身子的时候,见她高兴的样子,他刚刚甚至是因为昨晚她欺瞒他,而今天中午又从戚灵的嘴中得知她昨晚见了戚灵,却只字不对他提,让她休息一天,她却偏要跟他顶着干的不悦心情也一下子消散。 邹严寒不是个浪漫的男人,刚刚也是鬼使神差,买下了这花,大概也看出来了她今天的不对劲,所以想让她开心一下。 见她真的开心,邹严寒觉得,是不是以后得经常送她花? 仔细想想,又觉得天天送花的举动做不来,还是算了。 邹严寒发动车子,开回谍城一号公寓。 换了鞋子进去,安可儿就匆匆地跑进屋,找花瓶,将那朵玫瑰花摆进花瓶里。 就一朵花,摆好了也不停地在那里摸着。 邹严寒进浴室洗了澡,出来见她还站在花瓶前,盯着那朵花瞧着,冷着声音说:“你晚上也别睡了,陪那花站着。” 安可儿转身,嘟嘴瞪他一眼,去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她是跟了他这么久,第一次收到他送的花,还是玫瑰花,心里高兴,多看一会儿怎么了? 安可儿一边洗澡一边低哼,在外面她不敢腹诽他,可在这里面,她想怎么肺腑就怎么肺腑。 邹严寒不知道安可儿偷偷在浴室里肺腑他,他擦干头发,靠在床头,拿手机查戚氏企业。 原本想打电话给蒋深,但这个时候邹严寒对蒋深不太信任。 蒋深可以为他办事,为他服务,但蒋深真正服从的是他父亲,他前脚刚向蒋深打探戚氏的事情,后脚他父亲就能知道。 邹严寒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把戚氏企业攥在自己手里,然后尽可能在结婚前解决掉戚氏。 如果婚前不能解决掉,那就婚后。 反正他就算跟戚灵结婚了,也一定要离婚。 邹严寒想再更深入调查一些戚氏的事情,但似乎不太好查,他想了想,打了戚灵的电话。 安可儿出来的时候,邹严寒刚跟戚灵通话结束。 见她过来了,邹严寒将手机往床头柜一扔。 暗下去的屏幕刚好被安可儿捕捉到最后的通话记录,戚小姐。 看到这三个字,因为那一束玫瑰而高兴起来的心又泛起酸疼,大半夜的,他给戚灵打电话,是在说什么? 安可儿不想让自己乱猜,更加不想胡思乱想,他跟戚灵都要结婚了,半夜三更互通电话也没什么奇怪的,可为什么那么难过呢。 安可儿强忍着内心的酸涩,慢慢从另一头爬上床,然后往边上一躺。 邹严寒斜眼看她,见她跟昨晚一样,不挨着他睡,反而帖着床边睡,内心就一阵烦燥。 俊脸冷下来,他直接攥住她的胳膊,将她用力拉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又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还那么开心,怎么洗个澡出来,又给他使脸色! 她最近不是胆子大了,是脾气见长了! 吃饭那会儿还跟他呛嘴! 邹严寒直接将床头灯啪的一关,按住她就吻。 结束后邹严寒开了灯,起身去洗澡,回来后就站在床尾盯着她。 安可儿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邹严寒坐过去,将她抱到怀里,拂开她的长发,看她红肿的眼眶。 想到她刚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会儿他也在气头上,丝毫没有怜惜,怎么狠就怎么来。这会儿又心疼了。 他拉开抽屉,拿了药膏出来帮她涂抹,一边涂抹一边沉哑着声音说:“你哭什么?刚刚弄疼你了?” 见她抬眸看他,控诉意味很浓,他抿唇:“弄疼了也活该。” 嘴上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温柔。 帮她擦好,他收回药膏,又去拿了温毛巾过来帮她擦脸,擦嘴,因为擦了药,就不让她去洗澡了。 他将毛巾放回去,过来又关了灯,搂着她躺下。 安可儿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前,闭着眼闻着他身上的气息,久久都没能睡着。 邹严寒倒是很快就睡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