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片刻,李云隐还是问了出来:“当年是谁如此狠心,将你伤成这样?你是因为受伤了,才对我不辞而别的吗?” 唐琰彬一愣怔,记忆中的黑暗猝不及防的被提起,令温柔的公子脸上布满了一层寒霜。 见唐琰彬神色有异,李云隐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但是,这就如同一根刺,时时的钉在了他的心尖,让他每当想起,都会疑虑重重。 唐琰彬压下了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只淡淡的说道:“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无需再介怀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只需要记住:我对你的心,一如初见。” 见唐琰彬不愿深谈,李云隐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但是,其实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或许,当年唐琰彬离开,跟他有莫大的关系。当时,两人在一起时,唐琰彬是唐家的少主,而老家主已经病弱,唐琰彬因能力出众,是下一届家主的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后来,唐琰彬却是离奇的失踪了,而他的堂哥却代替了他,成为了唐家家主。 唐琰彬是如此优秀的人,当时在唐家,曾一度被当成是天才侍奉着,族中上下都对他赞赏有加,寄予殷切的厚望。而作为唐家少主,能要挟到他的事情,应该很少吧?除了,李云隐之外。 李云隐同样是一位优秀的人,聪慧睿智。当时两人爱得疯狂,自然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事情。只是,当唐琰彬不辞而别,他颓废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通了,便隐隐能猜到事情的真相了。若说,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唐琰彬的软肋,那么,必定是他无疑了。他不是江湖中人,只是长安城的一个贵公子,若是有人要对他下手,虽然会费些事情,但是,却并非不能。那人,定然是以他为要挟,令唐琰彬不得不低头的吧? 所以,李云隐对于唐琰彬,一直都觉得,有深深的亏欠。自重逢后,更是加倍的对他好,经常抽时间来看他,似乎是想将过去遗失的那段时光,好好的弥补回来。 可是,唐琰彬却不愿再想这些事情,只是在李云隐受伤的前胸里轻轻的按了按,语气凝重的说道:“你这些伤,虽然现在已无生命之忧,但是,这些伤痛,将会伴随你一生。尤其是断了的两根肋骨,虽然已经接上了,但因为延误了多日,即使痊愈了,每到下雨的季节,还是会隐隐作痛。胸口也是,若是情绪波动太大,会加速心脏的衰竭。以后,你要记得好好的控制情绪。” 李云隐苦笑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要大笑、不要动怒。我干脆像子墨身边那个无影一样,终日面无表情算了,做个面瘫。”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唐琰彬却是说道,眼底隐隐有笑意,“只要还活着,便有办法。你的这幅身子,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李云隐将唐琰彬在他胸前捣乱的手紧紧的贴在胸前,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