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留,他们跟着季松谋逆,光明正大的闯进朕的书房时,必定是已经做好现下这种情况的预想了。”苑荆语气毫无波澜,“外头那些的,倒是审问审问,还能发配成劳工……” 秦知月听罢摸了摸鼻尖,而后回头看向玉氏,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才抱剑半跪道:“陛下恕罪,臣女适才冒昧了,宫中一切事宜应皆由陛下定夺,未得圣旨便提剑于殿中杀人是臣女之过,自是知错的。可余下的禁军并未与我刀剑相向,如此再教我下手的话,那姑娘家的内心是过不去的,别看臣女刚才多么凶狠,其实都是装出来的,若看能力和气魄自是不抵陛下万分之一,臣……” “行了行了,你个姑娘家怎么如此能唠叨。”苑荆禁不住皱眉止住了秦知月的话,旋即无奈道,“朕,倒也不算是,如此多疑之人吧。” 秦知月:…… 她没出声,但是苑荆自然是懂的,自古多疑帝王家,排除异己这四个字在所有天子的脑海中都是根深蒂固的,因此倒也不外乎他总是多想些什么,说起来也算是人之常情呢。 大殿内依旧是寂寥无声,可终究无法掩盖的是,这样的安静下是多么汹涌的波涛。 尤其下面的那些官家,他们各自心中都暗流涌动,皆知面对他们的将会是一场大规模的朝政大洗牌,届时命运如何,怕是都看天子的心情了。 这样的寂静持续了一刻钟有余,当拂雪终于百无聊赖的哼气出声时,龙椅上的苑荆终于垂下眸看向了拂雪,刚开口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却被秦知月抢了先,赔笑道:“这白虎名叫拂雪,其实只是一只猫罢了,不过因我之前跟一道人学过烟花戏法,这才将它变幻了形态,李晟的烟雾便是此作用。”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打破烟花戏法便不必烟雾了,只需……收!” 收字话落,拂雪极其听话的瞬间变回了一只小白猫,而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苑荆,仿佛是撒娇般的“喵呜~”了一声,半点没有刚才老虎的气势了。 “喏,就是这么废物的一只小猫罢了。”秦知月笑。 苑荆再一次无奈的揉了揉额角,叹道:“烟花戏法朕有所耳闻,却没想到秦家月娘竟能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倒是叫朕没能及时识破,改日若有得空,不妨也教朕学上一学。” 秦知月连连应声应该的、不敢当、陛下谬赞,连串的阿谀奉承听得苑荆真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了,连忙叫他们英国公府一家可以先回去休养了,待到宫中一应事宜解决完毕,再一齐封赏。 秦知月自然是乐得离开,连带上李晟,一行人便先浩浩荡荡的回英国公府去了。 这场惊心动魄的逼宫谋逆也就算到此为止了,苑荆早早布下的局,在秦知月的出现下以更快的速度收了网,季松统领了皇城的三千禁军尽数服罪,皇城外的季家统军,也早就被苑荆提前布置好的关外步兵给制服,更有玉玲洲两万士兵前来清扫皇城余孽、抄除宜国公府九族,一时间整个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生怕哪一个不对劲,就会牵连到自家身上。 而这些,与秦知月却没什么关系了。 回到英国公府后,她先是安置好了玉氏和秦知云,交代好了府中管家一切事宜,而后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小院,开始准备着行囊和战甲,打算趁着现下天还未黑出城,直冲岭南而去。 玉氏自然是不肯的,她眼睛含着泪挡在秦知月的门前,厉声道:“月娘你不许去!” “阿娘……”秦知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劝道,“阿耶现在生死未卜,岭南战事如何也不清楚,我自然不能一直在府中等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啊!” 玉氏咬了咬唇,头一次觉着自己看不懂女儿,摇了摇头哭道:“就因如此,你才更不能去!若是你阿耶真的……真的已经……那你去了也不是白白送死吗?朝中政局震荡,英国公府往后如此不得而知,阿娘不想失去你阿耶后,连你也不在身边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