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其他要紧事压着。 宁竹衣向着左右一打听,这才知道方才她出去找孙太医那会儿功夫,宴席上就发生了好大的变动。李慕之护驾有功,被皇上赏了个四品的官职:金羽卫的中郎将,日日得待在皇上眼皮底下。 这官职不算太高,于宗室子弟而言,也只是中等偏上,不像其他贵介,子承父荫,上来便能做个郡王侯爷。但这官职却比什么郡王侯爷要微妙得多,因为它手下有金羽卫。 宁竹衣听到“金羽卫”这个词,也觉得很是熟悉。一番思索,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词——是在那个《扶摇弃妃》的梦中。 在《扶摇弃妃》的故事里,李慕之正是以这金羽卫为根基,一点一点向上爬。他利用手上的金羽卫铲除对手,又为皇上收集情报讨取欢心,甚至做出了“派遣金羽卫盗窃监视”等令人不齿之事,最终靠着手段攥取了朝廷大权。 一想起这事,宁竹衣的面色也不好看了。 豫王妃攥紧了帕子,和身旁的人低声嘀咕道:“原本静北那头都安排好了,宅子也置办了,上司也打点了,只等着慕之到任。现在倒好,他不去了,都打水漂。” 言语间,颇有些白忙活一场的不满。 就在这时,在御前受封的李慕之回来了。他穿过一片杨树,面庞微垂。一束光从杨叶缝里漏下来,照得他眉目发亮。但可惜的是,他眼里似有一团旋涡,无论那光怎么揉,都化不开这一团暗色。 他回到豫王府的席位,豫王妃收敛起了先前的不满,笑笑说:“慕之也出息了,会自己挣功名,比阿辰强多了。” 老豫王坐在一旁,端起酒盏用了一口,淡淡道:“皇上恩赐,那是豫王府的福气。慕之,做的不错。” 李慕之笑了起来。 等和豫王和王妃应和罢了,他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宁竹衣不着痕迹地拿余光打量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点端倪来。 李慕之表情闲适地坐着,脸上并无任何欣悦与欢喜。哪怕才获封了令人羡慕的官职,他也没有表露在面庞上。 串通青林苑的宫人放老虎,再在御前挣功劳。这么大的事,他做来就不心慌吗? 宁竹衣的心底嘀咕不断。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李慕之似乎冲她笑了下。紧接着,李慕之便从袖中取出了什么,轻轻地一晃—— 那是一支木簪子,朴素异常,简陋得像是路边小摊子上买来的。 一看到这支木簪子,宁竹衣的脑袋便微微一白。 “你不知道,这簪子还是我在洵南时,自己从小摊上淘来的,便宜得很,几文钱一支,是木头材质的……” 在马车上时,宁竹衣曾这般拿木簪子对李贺辰说,言语中满是期待嘉奖之意。 可现在,这支发簪却出现在了李慕之手中。 他是在哪里捡到的?在宴席上?附近的地面上?还是……他给青林苑宫人二百两银子的那片林子里? 宁竹衣不敢往下想,只假装没看到李慕之手里的东西。 怪不得李贺辰说她的发髻看起来有些空,原来是真的丢东西了。 就在这时,一道高挑身影挡在了宁竹衣的身前。 “衣衣,你欠我的十两银子呢?” 李贺辰臭着一张脸,拿扇子敲着手掌心,很不高兴地说话。这模样,仿佛这宴席上的人个个都欠了他银子,而宁竹衣欠的格外多。 “什么银子?”宁竹衣愣住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欠了李贺辰钱?还欠那么多! “你说话不算话啊?”李贺辰说着,冲她挤了下眼睛:“方才大哥不在的那会儿,你不是非要缠着我踢毽子吗?还说谁踢得少,谁就给对方十两银子。我陪你踢了那么久毽子,你不打算把说好的银子给我?” 闻言,宁竹衣立刻心领神会——李贺辰这是要证明她一直在他身旁,没跑出去过! 如此一来,那林子里的“宫女”就不会是她了。 宁竹衣立刻嚷嚷起来:“凭什么给你?为了给你找毽子,我把我的簪子都弄丢了!那簪子也很值钱呢。你都不给我找回来!” “我没帮你找吗?刚才我又去咱们踢毽子的亭子里找了一遍,都快把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