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脑却一个都没有看见迎出来。 一直等在那里的陆万林似乎察觉到了廖木东失落感,小声说道:“都去王梁家里陪市领导去了……” 陆鸣这才注意到村委会前面停着十几部小车,其中还有几辆一看就是高档轿车,其中一辆车的牌照一看就是市领导的座驾,心里倒也平衡了一点,毕竟,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 陆万林说道:“对了,我刚才打听了一下,市里面来了一位副市长,两个什么局的局长,还有几个大款模样的人,对了,还有一个做轮椅的,听说是陆建岳的儿子……” 陆鸣一愣,没想到陆涛竟然也跑来了,一时不明白他和王奎一家有什么关系,可随即想到,王怀平在陆家镇主政多年,而陆建岳又是陆氏家族的老大,王怀平自然跟他私下有交往。 看来陆涛显然是冲着王怀平的面子来的,只是不清楚王家谁给他报的丧,如果是王怀平亲自给他打电话通知的话,那自己在他心目中恐怕还比不上陆涛,不过,说实话,自己和王怀平确实也没有什么交往,这种比较也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阿鸣,现在就去王梁家还是等领导们走了以后单独去?我估计你现在去的话,王怀平恐怕不一定有时间招呼你,我看,还是先去我家喝杯茶,然后再去……”陆万林似乎担心陆鸣面子上下不来,于是建议道。 陆鸣摆摆手说道:“直接去他家,我是来参加葬礼的,又不是来让王怀平接见我的,他要是忙,我们尽点心意就走,再说,我和王梁还有生意要谈呢……” 陆鸣递给陆万林一支烟,一边跟着他往村子里走,一边笑道:“这次洪水给你带来的损失大不大?” 陆万林说道:“差不多赔了一半儿,不过,比有些今年没有一点收获的人家强多了,还好你捐了一百万,帮乡亲们度过了难关,大家都很感激你呢,听说市里面也有不少企业捐款,可没有一分钱到我们这边,据说都拿去修大堤了……” 陆鸣想起被自己炸毁的大堤,心里有点内疚,心想,公司虽然捐出了一百万,可大堤的损失应该也不小,算来算去,等于自己一分钱没捐。 并且还淹死了一个人,不但不能算善举,说起来还是罪过呢,也许,今后还要多做点善事,尽量弥补自己的罪过,否则良心会受到谴责呢。 “对了,我刚才看见你们村委会墙上也贴着通缉令,警察最近来过吗?”陆鸣忽然问道。 陆万林不在意地说道:“谁知道……好像前一阵来过两个派出所的人吧,这事跟我们这里没什么关系,谁会往这种犄角旮旯跑啊……你看,前面就是王梁家的小洋楼,门口人还挺多呢……” 陆鸣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前面一栋半新不旧的小洋楼面前聚集着不少人,不过,他没想到王梁的家所在的这条巷子竟然这么狭窄。 从路上铺着的鹅卵石来看,这条巷子应该有些年代了,如果是这些年修建的新宅子,规划的就比较好。 不仅有个小院子,而且起码汽车能够开的进来,怪不得连市领导的车都停在村委会,感情压根就开不进来。 不过,这也恰恰说明,王梁的家以前在梅源村也算得上是头一户,毕竟,那个年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盖的起这种小洋楼,只是不明白,后来王怀平当上了镇党委书记之后家里反而衰落了。 “门口这些人都是村民吗?”陆鸣问道。 陆万林说道:“应该都是沾亲带故的吧,别看王奎不姓陆,可他兄弟多,虽然死的差不多了,可儿子孙子侄子侄孙子却一大群,加上女儿和联姻,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家族了,说实话,大部分我都不认识……” 说这话,陆鸣和陆万林走到了王家的大门口,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糟杂的声音,听上去屋子里的人还不少。 刚走进大门,就看见院子里摆着四张大圆桌,坐在桌子边的起码有几十个人,其中头戴白帽几个身上扎着白布的父女在圆桌间穿来穿去,不时给客人倒茶上烟,想必来的都是客人。 靠近大门的一边摆着一张课桌,后面坐着一位山羊胡老人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面前摆着一个大本子。 只见在陆鸣他们前面进来的两个人把一个白纸包放在桌子上,山羊胡老人抽去里面的礼金点了一下,就扯着嗓子喊道:“梨花村他大姨家随礼五百——”说着,就低头写下来人的姓名和金额。 接着,马上就有一位妇女过来引导着两人在院子的一张圆桌旁坐下来。 “在这里交礼金……”陆万林小声说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