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最近怎么敬兰不来店里帮忙了?” 白锦儿站在柜台后面扒拉着手中的算盘,忽然听见外面擦着桌子的林信平开口问一句。她拨弄着算盘的手就这么停住了,片刻之后才开始继续将算盘弄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不知道,” “也许是找到了别的活计干了,所以就不来了吧。” “是吗,” 林信平撅了撅嘴, “这就奇怪了,这城里哪儿还有地方的待遇比阿姐这里还好的?又管吃给的钱又多......” “你这话就说的片面了,” 白锦儿在账本上记下最后一笔,然后将手中的毛笔放下。 “这锦官城中这么多的铺子,你又没见过人家待遇如何,怎好就说我们这儿是待遇最好的?说不定,敬兰就是找到了什么更适合她做事的地方,” “毕竟你看看她家那个情况,” “她要花费多大的功夫去贴补家用的。” “说的也是......” “可是,” “我听阿云说,敬兰现在,好像也不去公孙先生那里上课了......” “什么?” 听着白锦儿很是吃惊的语气,林信平看向啦她。两人四目相接,白锦儿读出了林信平目光中的淡淡哀伤。 “阿云和我说,” “敬兰已经没去公孙先生那里去读书了。” ...... 瞧着面前紧闭的老旧的木板门,白锦儿深吸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这里,可是今天和林信平说了那些话之后,她的脑海里便久久飘荡的都是林信平口中所说。 内心也一直不能平静。 等林信平离开之后,白锦儿锁好了店门,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等她清醒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临云坊的坊门口。 在坊前踌躇了一会儿,白锦儿还是迈着有些犹豫和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 她至今弄不明白,为什么裘敬兰要做出那样的选择, 那样子的亲人,真的那么的重要吗? 即使是过着这么十几年噩梦般的日子,即使和那样子的人,也不过就有着一层可悲的dna里的关系,除此之外,实在是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说是彼此为亲人的地方。 更不用说,是最亲近的父母和一母同胞的兄弟了。 为了这样的人放弃拥抱新生活的机会,真的值得吗? 这实在算不上长的一段路途里,白锦儿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直到走到这里的时候,白锦儿一直活络的心思才慢慢地冷静,沉淀了下来, 来都来了。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 不清脆的木材的声音在白锦儿的耳边响起。她停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人敲门,这才抬起手,敲了第二次。 这一次,总算有人回应了。 似乎是姑娘的声音的回答着来了,可是细细弱弱的,隔着一层门板,让外面的人听不大清楚。随后是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逐渐变大,等最后清楚的时候,遮挡着白锦儿视线的门此时也打开了。 裘敬兰熟悉的脸,出现在白锦儿的面前。 她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和白锦儿第一次在公孙先生家见到她的时候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