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才笑呵呵地伸手接过了。 “你看你这丫头,就是反应快,” “我昨儿可和我夫君说了,今日怎么也要来捧你的场子呢。这乙街啊除了你们家,还有哪家能去参加那秋廷宴,去见陈公的?” “我方才还在那边挑着布呢,才一听这锣一响啊,丢着布就往你这来了。我夫君都被我丢后边去了,叫他待会儿给了钱过来,也能再拿块牌子,咱们的牌子啊都给你。” “今年你也努努力,再拿个丹若庖君回来,到时候啊大娘出去和人家聊天说起你来,也有的好说的不是。” “多少钱?” 白锦儿笑着听着万大娘子对自己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收了钱之后便目送着妇人进了店里。她手上拿着刚刚才万大娘子递来的代表着票数的棱角木牌,还故意在刘饕面前晃了晃, 手一抬便丢到了桌边的小木桶里。 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多亏了白锦儿日日夜夜的辛苦经营,白家食肆在西市早就打下名头。又因为前几日白锦儿特意在点中说了秋分会会研究出新的菜品参加,打了把广告,所以今年来的客人可是比去年来的多也来的快了许多。 眼瞧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似的刘饕也终于坐不住了。 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钱来,一字排开在白锦儿的面前, “小丫头越来越鬼精了,” “拿去吧。” “那就谢客照顾了。” 白锦儿将面前的钱收进了口袋,笑眯眯地抬起一个碗递到了刘饕的面前。 她知道刘饕嘴巴得意,可她也知道,刘饕必然会和自己买这一碗叉烧饭的。原因是因为他从前从未听说过叉烧饭这种东西, 而只要是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刘饕必然要尝一尝。 这是这几个月下来,白锦儿捕捉到的刘饕的习惯。 男人这边倒是懒得琢磨白锦儿此时的想法和用在自己身上的小小心思,他的目的本就是面前这碗看着不甚起眼的菜饭。 老实说,吃惯了东市的精致菜肴之后,每每瞧见白锦儿做的菜,刘饕都不由地想感叹一声这粗犷的摆盘。 今日的这碗饭也是一样。 白瓷的碗倒也算是干干净净,上面也无什么裂纹或是污点;碗里装的是洁白晶莹的饭粒,此时因为已经摆了一会儿了失去了刚刚出锅时的晶莹, 不过依旧粒粒饱满。 记得店里那小伙计告诉自己叫做叉烧饭,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叉烧,但想必就是这个已经切成了小条整齐码在上边炙猪肉吧。 虽然外边的颜色已经完全变成了蜜色,但刘饕还是可以一眼就瞧出这是猪肉。 轻轻地嗅了嗅, 散发着香甜浓郁的香气。 味道应该是出在外面这一层酱汁上,毕竟在他的印象里,白锦儿最擅长的,便是各种料汁的调制。 他哪里又会知道,白锦儿的擅长,是站在了远远未到的未来的肩膀上。 “这位客,你要不进店里去吃,你在这儿挡到我们做生意了。” 惯例是白锦儿嫌弃的声音,刘饕也惯例的不恼,笑了笑,便抬着碗走进了大开的店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