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 小伙计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本子,纸张都有些泛黄了,他在上面仔细地找了一会儿,发出疑惑的声音: “白小娘子,白翁的药你前几天已经取走了呀。” “我知道,” 总算能开口说话,白锦儿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不是来拿药的,我是来看病的。我落枕了,睡了一晚上感觉没好,反而更疼了。” “汪医师在吗?” “哦是这样啊,”听见白锦儿的话,小伙计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后略带嗔怪地看了白锦儿一眼,“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看把我吓得,还以为是我又把药给错给人家了。” 你倒是也让我说啊, 再说了又是什么鬼啊,你到底是给错过多少次啊。 心里这样吐槽着,白锦儿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 “汪医师在吗?” “师父出去出诊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不过,”一边说着,小伙计一边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落枕是吧,我也能看。” “我给你看看。” “哎哎哎!” 看着他朝自己靠近,白锦儿吓得花容失色。 “你别碰我!” 如临大敌般地抱住自己的肩膀,白锦儿怀疑又警惕地看着他。“你行不行啊,我看你在这儿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你治病呢。” “我只是落枕,你别把我弄成肩膀脱臼了。” “嘿白小娘子你这话说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在师父这儿也五六年了,小病小灾处理起来肯定没问题的。你也赶着回店里帮忙吧,来来来我给你弄弄,保证马上就好!” 五六年你丫还能把病人的药给错呢! 可他说的没错,白锦儿这个劳碌命,一会儿不在店里看着心里就难受;加上她不在店里,店里卖出去的菜积分是不算在她头上的。这么会儿的功夫,保守估计十几个积分就没了的。 “你真没问题吗?” 白锦儿的内心已经逐渐动摇。 小伙计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抬头挺胸, “肯定没问题!” ...... “哎你这怎么越推拿越疼啊?” “哎?” “啊!——” ...... 白锦儿坐在医馆的坐榻上,面前的茶水冒着热气。她左侧的肩膀此时看上去比右边的高上不少,明显是肿了起来。 同时,她的眼神如刀子一般,丢在不远处坐在高凳上的小伙计背后。 少年坐在那里,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如坐针毡一般扭动着屁股,嘴里发出尴尬的嘿嘿嘿的笑声。 “寄奴!有客人来,沏一壶茶!” 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沧桑,浑厚而悠长。 听见这道声音,小伙计从高凳上跳下来,连忙迎了出去。 “师父!您可回来了!” 再不回来,徒弟就要被可怕的眼刀讨伐至死了...... 片刻功夫后,从医馆外进来三个人。两老一少,一位老人留着及胸长须,雪白的胡须打理的十分整齐;而另一位则穿着铁灰的长袍,留着短短的络腮胡。 站在长须老人边的少年扎了一根枣红色发带,身上穿着同色的马球服。 在看见坐在坐榻上的白锦儿时,少年的眼中露出惊诧。 “小茶?” 他叫出声, “你怎么在这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