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放声大笑,挥了挥自己的手。 “没有没有,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说着,谢山忽然看向谢熊,声音很大的来了一句,“满师父请到了吗?” 谢熊这边还傻呵呵地看着自己阿爷和白锦儿打太极呢,谢山突然地呵斥声吓了谢熊一跳,他下意识地往后让了一步,看见谢山还站在原地之后,松了口气, “还,还没......” 闻言的谢山顿时皱起了眉头,粗重的眉毛拧成一股,像一只发怒的黑熊一般,对着谢熊喝道: “还不快些去请!” “啊!我知道了!阿爷!” 话音一落谢熊不敢耽搁,撒腿就往街外跑去。 谢山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再和白锦儿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恢复成了刚才的那副样子, “那我就先去准备了白小娘子。” “谢叔慢去,我这也去了。” 一大一小两人道了别,分别走进自家店里。 白锦儿走到厨房,看着昨天已经先行搬来的所有东西,先是叹了口气,随即撸袖叉腰,一副干劲满满的模样, “加油!” ...... “哎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石玉宁看着绕过马车的陶阳,喊住了他。陶阳转过来,宽大的大氅衬托的他愈发风度翩翩。他看了一眼石玉宁,又看了一眼马车, “我要先去一趟西市,你先走吧。” “不是,你去西市干嘛呀?” 石玉宁觉得有些头疼。一向在他心里都是冷静自持的陶阳,怎么在碰到和白锦儿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一个“问题少年”呢? “这白日是各街斗菜,你去了又帮不上什么忙;晚上的秋廷宴你不就能见到丫头了吗,着急这么会儿干嘛呢,难道你觉得丫头赢不下斗菜吗?” “锦儿当然能赢,” 陶阳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不就是了,现在咱们要先去二娘他们家拜谒,然后咱们的父母亲要一同上陈公家饮流觞席,等下午消暮鼓钟之后秋廷宴开宴。” “你现在跑了,小心你阿爷阿娘怪罪啊。” “只几刻钟的功夫,” 显然石玉宁的话并没有对陶阳起到任何的作用,面前的少年郎提起自己的大氅,健步朝着坊外走去。 “我马上回来,若我阿爷问起,你便同我遮掩一刻。” “哎?!为什么是我......” “三郎,三郎——” “陶阳!你个死小子!” “你给我回来!” 少年很快消失在街角,留在原地的这位少年恨恨地跺了跺脚, “笑什么笑!” 对着身边憋笑的车夫骂了一句,石玉宁嘴里骂骂咧咧地爬上了马车。 ...... 洗米,配菜切丁,和面,白锦儿虽然只有一个人,做起事情来却丝毫不乱。秋分会斗菜每家店铺需准备五十份菜肴,对白锦儿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字,还好前一天晚上她已经把能准备的都准备了。 距离开始还有一个时辰,白锦儿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动了动酸痛的腰肢。 就在这时,厨房外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丫头!” 随后,一男子带着一个少女,挑开了厨房的帷帘。 白锦儿看见来人,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师父,你怎么来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