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欠债就越多,对他的失望也就越多。” 廖广泽插言道:“何敬之现在不过是薪饷和特别费多了两三百、侍卫多了百把个,哦!还多了一架专机。军事委员会各部他不能越权插手,六战区他调动不了,顾祝同那里也不是全都买他的账,要论实权,他还不如一个战区司令长官呢!” 余汉某道:“不过何敬之也够有城府了,就这一个要兵没兵、要权没权的委员长,他竟然还能坐得住。” 陈济棠把茶倒在了口杯里,向众人做了个请喝的手势,然后端起口杯闻了闻,抿了一口茶道:“何敬之能居黄埔二把交椅近二十年,处世圆滑、老谋深算的功力匪浅,肯定还会有后续手段,我听说近些天几个战区都有一些黄埔系将校在煽动不满,有的甚至拒绝整编,恐怕是想闹出些事来借此发难。” 邓汉祥道:“小打小闹倒没有关系,就怕酿成大规模的兵爆和骚乱,一些人就可以借口来归罪军队整编和非党化操之过急了,并借以突出何敬之的老成持重和昌云的轻率虚浮。” 陈济棠道:“现在中央军整编和非党化正在关键时刻,何敬之很有可能会走这一招,昌云你还须有所提放。” 谢昌云端起一个口杯一饮而尽,又拿起自己的大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咂了咂道:“各有各的味。” 一句话差点没把陈济棠的鼻子气歪了! 还没等陈济棠发出火,只听谢昌云又道:“我一直就隐约觉得有些太平静了,今天各位一说,我倒真觉得有出事的可能。廖将军,你下午马上通知三厅,命令他们严密注意华中和华东的各种异动,另外电令有关战区和武汉卫戍司令部、上海警备司令部、南京警备司令部,要他们加强戒备,防止有人擅自调动部队,禁止复员官兵集中进入主要城市。” 谢昌云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陈济棠过去拿起电话听了一句,就道:“谢副委员长在我这里,你等一下。昌云,随营方副主任找你。” 谢昌云不由心一沉,今天随营是方天在值班,这时把电话打到陈济棠家里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昌云过去拿起电话道:“我是谢昌云,方副主任有什么事?” 方天道:“谢副委员长,刚接到报告,有数百退役军官在武昌中和门正街以纪念武昌起义为名,举行反对军队非党化的集会和游行,呼喊惩办副委员长、恢复党军的口号,并于武汉卫戍部队和警察发生了冲突,退役军官中有人率先开枪和扔手榴弹,军警随后开枪还击,已造成多人伤亡和几条街道的严重骚乱。” “终于来了!”谢昌云稍想了一下道:“方副主任,你直接找霍揆章,要他迅速封锁出事区域,凡参加集会游行的退役军官全部抓捕,一个都不能漏网,要采取行动防止其他地方出现骚乱。” 放下电话后,谢昌云往前走了几步道:“各位不幸言中,武汉刚刚发生了退役军官的暴乱,目前伤亡不详。既然电话打到了这里,伯公这顿饭看来我是吃不吃了,廖将军,我们马上回随营去。余长官,你通知驻湖南、赣东和浙西的部队加强戒备,命空降师以一个团进入待命状态。伯公,一有新消息我会马上通报。” 说完,谢昌云就抓起桌上的大茶杯,和廖广泽一起快步走出了客厅。 余汉某和黄光锐随后也提出了告辞。 这几位都是有责任在身的人,陈济棠不好挽留,只得赶紧跟到院子里把他们送上了车。 “伯公,鸣阶兄,这件事虽在意料之中,但来的却很突然,我担心这只是刚刚开始。”谢昌云几人刚一离开,方鸿进便说出了他的想法。 陈济棠皱着眉头道:“暗箭难防呀!我们再全面分析分析,帮昌云谋划一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