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川军打过仗,马上就明白了谢昌云是去看桥去了。 汽车很快穿过泸定县城来到大渡河东岸,车刚停稳,还没等卫士过来站位,谢昌云就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前走去。 高悬于河上的铁索桥容貌依旧,喘急的河水仍响声贯耳,紧邻铁索桥几米距离,一座军用人字钢桥横贯两岸。 谢昌云站在铁索桥的桥头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抓住了身旁站着的王秋的手,“丫头,跟我从桥上走一遍。” 看着谢昌云和三夫人在一群卫士的护卫下向桥西走去,赶上来的潘文华拦住了众军官道:“我们不过去了。当年在这个地方,我们川军可是谢副委员长的手下败将呀!不到两天两夜奔袭三百二十里,紧接着激战一天,以一敌十守住了泸定桥,奇迹呀!” 西安事变后何欣怡写的那篇“昔日赤色战将、今日和平使者》的长篇采访录,曾详细描述了红军飞夺泸定桥的经过,川军高级将领们对此记忆犹新。 还有猿猴场设伏、攻占复兴场、抢渡金沙江,川军将领们后来仔细的研究过谢昌云导演的这一些列战斗,无不为之指挥艺术上的出神入化而感到拜服。 这也是当初刘湘用心交结谢昌云的一个重要原因。 军人与政客不同,即便是两军对垒,强者都是会受到对方尊重的。 谢昌云在对岸驻足了几分钟,又牵着王秋返回了东岸,见潘文华等都在桥头等候,谢昌云便前走几步,用脚在地下轻跺了几下道:“就是这里,当时我就在这里指挥,弹药所剩无几,已经准备好做最后一搏了,好在是后续部队及时赶到,否则我们也无缘今天了。” 潘文华汗颜道:“如果那样,我们川军将是国家的罪人了!没有副委员长,今天之大好局面绝无可能。” 刘文辉道:“谢副委员长曾在此九死一生,我建议应立碑一座标榜后世。” 谢昌云想了一下道:“建个碑可以。从军事角度上来看,泸定桥之战堪为经典。不过碑文应如实记述经过,不要做任何褒贬,也不能提及任何个人,干脆吧,碑文由我撰写,建碑花费也由我来出资。另外我有些战友还失散在川康一带,烦两位主席费点心帮助查寻,落实之后每人补助三百元,如愿返回家乡者另发给路费,名册要给我一份,所以开销都算在我账上。” 潘文华道:“谢副委员长温故之情感人至深,我等一定尽力。” 刘文辉道:“谢副委员长请放心,我即日就以省府名义发布告示。” 谢昌云双拳环抱道:“我这里先谢过两位主席。这仅是一例,要消除多年内战遗祸,我们还任重道远。朱参谋,你来给我在这里照几张相,铁索桥的全景要照下来。” 午饭过后,谢昌云一行通过大渡河上的军用桥梁继续西行,于下午将近三点到达了康定。 康定是西康省法定的省府所在地,不过由于人烟稀少、道路难行,刘文辉把省府机构一直放在了西昌,康定这里实际的最高机关是行政督察专员署。 由于准备进藏和公路的开通,原来十分萧条的康定城变得热闹了起来,虽然城内都是低矮的建筑,但却处处可见成群的军人和民工,经营饮食和百货的小摊贩毗邻皆是,消费者主要是这些军人和民工。 到了康定,谢昌云自然就想到了传世经典《康定情歌》,如不是随时都有一群人跟在身边,他就要拉上王秋去山坡上吼几嗓子了。 康定这里有一个兵站和野战医院,还有准备进藏的两个步兵团和一个驮马运送团临时驻扎,此外还有一个工兵营正在距城区西北三十公里处修建机场。 谢昌云到达康定之后在兵站休息了一刻钟,然后就出发前往正在修建的机场视察。 康定机场建在高山围绕的一片草原上,海拔高度超过四千米,建成后将是世界第一高海拔机场。 在这里,谢昌云已经感到了呼吸略有困难,在工地上连续走了十几分钟,就觉得双腿有些软绵。 自己空空一身,在四千二百米左右的海拔高度尚且如此,部队官兵在进藏途中要负重二十多公斤,翻越超过五千米海拔的高山,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谢昌云要过了一个氧气袋吸了几分钟的氧,马上就感觉好多了。他不是坚持不下去,而是要亲身体验一下吸氧后的效果。 “部队对高海拔的适应怎么样?”谢昌云向工兵营长问道。 “报告副委员长,刚进入这里的时候不行,每天只能完成预定工程量的三分之二,现在逐步适应了,工程进度已经恢复了正常。”中校工兵营长立正回答道。 看着工兵营长和周围官兵紫红色的面肤,谢昌云道:“弟兄们辛苦了!西藏是我国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