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的日军被盟军反击,一下就损失了五千余人,连同登陆和历次交战损失,伤亡已达九千四百余人,占全部兵员的近百分之十五,而且基本都是一线作战人员。 这么高的伤亡率,加上补给迟迟跟不上,日军只好暂停了进攻,转而构筑防御工事与盟军对峙起来。 此时菲律宾尚有美军四万余人,菲军八万余人,各类火炮三百余门,坦克八十余辆。这个兵员以及装备如果是换做四战区部队,哪怕只是一半,菲律宾的战斗就该收尾了。 可是除了炮兵之外,美军和菲军的战斗力实在不堪一提,所以麦克阿瑟也就暂时认可了这个相持的局面,以等待中太平洋的局势变化。 就在这段时间,日本向美英宣战之后征招的一百余万兵源已开始陆续成军或被补入各个战场。借助这些新增兵力,日军不但在中太平洋控制了几乎全部的主要岛屿,而且还增强了在中国大陆的兵力。 在华中方面,日军不但一次向华中方面军补充了两万多新兵,而且还从本土和东北向华中调入了四个师团加两个独立步兵旅团、一个战车旅团和一个炮兵旅团,使华中日军兵力得以恢复并达到了空前规模。 不过除了关东军的两个师团之外,其余新增日军的战斗力就要差远了。 华中日军的补充兵力一到,便立刻开始向宜昌方向集结,军事委员会和盟军中国战区前线司令部一致判断日军的目的是准备沿长江向西进犯,以打开通往重庆的江防门户。 “约瑟夫,你认为我们应该采取什么办法来粉碎日军的企图?”尽管长江以南的作战基本是由中国军事委员会独自承担,与中国战区前方指挥部关系不大,但谢昌云还是准备考一考史迪威这位新到任的中国战区参谋长。 史迪威走到了谢昌云身边,扶了扶眼镜,上前两步伸出长臂指着宜昌一片道:“这一代我都去过,宜昌以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我是中国的总参谋长或者是第六战区的指挥官,我要考虑的不是防御的问题,而是要怎么样在侧后给日军一击。你看,宜昌的江南是第九战区的三个军,宜昌北面一百多公里就是第五战区的防区,如果在日军发动进攻之后,我军从这两个方向出击,就可以同时威胁日军的南北侧翼,如果动作迅速,甚至可以把日军的侧翼掩护部队吃掉一块,日军的攻势也就自然瓦解了。” 谢昌云有些羡慕史迪威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他觉得自己伸手是够不到地图上宜昌那一块的,于是也没有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道:“约瑟夫,你的想法总的来说不错,但是你还不完全了解中国军队的情况。第六战区的实力还可以,有十八军镇守石牌要塞,江南的长阳还部署有三十四集团军,三十四集团军的后面是十六军,这都是比较能打的部队,而且四十一集团军也可沿江而下随时增援,长江的江防确实不必过于担心。但问题出在两翼上。第九战区的三个军没有问题,尤其是第五十四军,底子好,装备有一个师的新式武器,其他部队的武器也很整齐,如果给他们加强一部分炮兵,完全可以主动向日军侧翼发起进攻,这三个军一起出动,日军没有一个师团根本抵挡不足。关键是第五战区,他们战斗力最强的汤恩伯三十六集团军目前在桐柏信阳到驻马店一线,根本无法抽身,余下的部队就没有再能打的了,要想让第五战区侧击日军肯定做不到,最多也就是牵制一下日军少量兵力,充其量不过一个旅团。所以两翼出击的方案实际并不可行。” 虽然自己的方案被否定,但史迪威并无不悦,而是习惯的耸耸肩道:“谢,中国的军队差别太大了,即便我在中国多年我也无法了解透彻。你说应该怎么办?” 谢昌云道:“很简单,北面不行,我们就在南面打。日军沿长江如果攻不动,势必要采取迂回战术。宜昌是神农架的边缘地带,山势险峻,无路通行,日军如要想迂回,只能选择江南地区,沿鄂西通往重庆的公路攻击前进,以一部兵力夺取秭归或巴东,切断石牌要塞我军的后路,另一一部兵力攻占恩施,这样就可获得水上和陆地的两条进川通道。而在江南,六战区有四个军,九战区有三个军,都是能征惯战的部队,再加上四航司和中央空军的配合,包围住日军两个师团应该没有问题。再想把握一些,现在就把四十一集团军的两个军提前调到万县作为预备队,南线的日军只要敢深入一百公里左右,就绝无他们的生还之路。这一仗如果能打好,我们就可以借势收复宜昌荆门,并且逼迫日军放弃襄樊。这样我们从长江以南到中原地区又有了捷径,第一、第五、第六和第九战区就可在更大的范围内协调作战。” 史迪威道:“谢,你的眼光很独特,而且胃口向来很大。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转告给你们的总参谋部。” 谢昌云刚想说话,就闻到一股混合的香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