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朝他们过来,还紧张了一会。 “几位贵人找我们有什么事?”一名脚夫大着胆子问道。 皇三子没想在这种地方暴露身份和目的,只道:“我有事问你,若是能回答得好,这银子就是你的。” “您要问什么?他知道的我们也知道啊!”其他人嫉妒道。 “你们前几日可是搬过一批粮食?”皇三子问道。 “是是是。”几人抢着答道。 “船有什么标识?往哪去了?”皇三子又问道。 “船没挂标识,都是普通的货船,不过是真多啊,我们一共搬了得有十多艘了吧。”脚夫自己都记不清了。 “十六艘,压得满满的!吃水都快到栏杆了。”另一人补充道,“船全往西去了。” “往西?”皇三子皱眉,“往西是打算运往何处?难不成想卖到西域去?”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多问一句:“找你们搬货的是什么人?” “就是码头的管事啊。”脚夫们说道。 皇三子丢下银子,转头去了码头。 码头的管事正躺在凉棚的躺椅上假寐。 皇三子冲武德司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人立即上前把管事揪了过来。 “谁!”管事怒喝道,“知道老子是谁吗?敢对老子无礼?” 武德司的人横行霸道惯了,何曾被人这么喊过?当时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老实点。” 管事被打懵了,愣愣地被提到皇三子面前。 皇三子道:“之前运粮食的船是谁家的?” “什,什么粮食?哪有粮食?没有运粮食的船啊。”管事装傻。 皇三子脸色一冷,武德司的人抽出佩刀架在管事脖子上:“想清楚了再回答,糊弄了贵人没你的活路。” 管事脸色一白,可还是咬着牙道:“真没有。” 话音刚落,只见刀光一闪,下一刻他的左肩就传来一阵剧痛。 “啊!”管事凄厉惨叫,被削去的左臂还在地上抽搐。 “考虑清楚了吗?”武德司的人问道。 管事奄奄一息道:“清,清楚了,贵人,小的糊涂,小的知错,求贵人给小的止血吧。” 再不止血他要死了。 武德司的人给他洒了金疮药,然后撕了他一块衣服把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我不知道船是谁家的,来找我的人戴着幂离看不清脸,不过那人疏忽忘了换鞋,我认得是荆国的制式。”管事有气无力道。 “你倒是眼尖。”皇三子意味不明道,“这银子你拿去养伤吧。” 丢下管事,四人转身离开。 “你能试试去追回运粮穿么?”皇三子抱着一丝希望道。 花翎道:“我试试吧。” 说完便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这份实力着实恐怖。”武德司的人心惊道。 皇三子看着花翎离开的方向默然不语。 没过多久,让他们更加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花翎真的追回了运粮船,且是直接单手托着回来的。船上的都惊呆了,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应对措施。 他们此时完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皇三子收敛了神情,道:“辛苦你了。” 花翎一挥手,船上的人全部被丢了下去,捆作一团。 武德司的人一番检验,汇报道:“殿下,这些人果然是荆国人。” 皇三子的神情可谓是冷冽了,为什么卫朝送给荣国的粮草最后会到荆国人手上?这里面的水更深了。 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押送这批粮草的人是皇长子和皇次子。在他俩坐镇的前提下,粮草出了这样的大问题,到底是下面的人欺上瞒下,还是本身就是他俩授意? 皇三子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如此大案实在棘手啊,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