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生的算盘打得啪啪响,还能多赚一顿饭呢,不亏。 燕国公主嘴上说着想看卫朝的诗词书画,可却一直拖着他喝酒,并不提别的。 直至酒喝完了,燕国公主才道:“凌大人就为本宫作一首词吧。” 凌泽生顺便写了首敷衍她,燕国公主也不在意,反而如获至宝般捧着读了几遍:“本宫回头一定让人裱起来。” “多谢殿下厚爱,下官先行告辞。”凌泽生察觉体内有些不对,顿时不愿再留。 燕国公主也不在意,让人把他送了出去。 凌泽生拐到一处巷角,连忙运功将酒水逼出。可体内那股真气涌动的感觉却越来越强。 他不敢再停留,忙强撑着跑回驿馆。 花翎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凌泽生再也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花翎连忙扣住他的手腕输入灵力,只见他体内好几股真气乱撞,还有一团黑气死死盘旋在他的丹田不散。 花翎试图用灵力帮他梳理真气,祛除黑气。可几次下来都失败了,这边刚刚梳理平稳,那边又开始造反了。而那股黑气更是顽固。 花翎想到自己做的菜曾解了凌泽生的毒的事,于是慌忙跑去厨房做了一道豆腐端回来,掰开凌泽生的嘴喂下去。 然而这一次她的神异之处却失效了。 而使团中甚至都没有带一位太医。 花翎急得直冒汗,再次死马当活马医往凌泽生体内输入灵力。 皇三子、高炯阳还有鸿胪寺卿都过来了。 “他怎么了?”皇三子问道。 花翎一边输入灵力,一边解释:“从燕国公主府上回来就这样了,我怀疑是燕国公主给他下毒了。” “燕国公主竟有如此大的胆子?”高炯阳错愕道,“明知凌小郎君是卫朝使团正使,她怎么敢!” 像这种使团,不管是哪个国家的,既然到了你的国土上,你就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哪有自己动手杀人的? 而且燕国公主还下毒下得如此明目张胆! 这是笃定卫朝即便死了正使,也不能拿荣国怎么样吗? 即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三子,此时也勃然大怒了。 “好一个荣国!”皇三子气极反笑,“高小郎君,如今使团中你身份最高,你带人入宫去找荣皇。” “是。”高炯阳应道。 鸿胪寺卿忙劝道:“三思,三思啊。一个燕国公主都敢公然杀我们的正使,若是换了荣皇,岂不是要把整个使团都灭了?臣等死不足惜,万不能伤到殿下啊。” 皇三子平时还能忍他,此时正在气头上,直接厉声呵斥道:“那你是不是要三跪九叩去荣国皇宫求饶啊?你去啊!你要是能把咱们的大事也给跪下来,孤倒要好好赏你。” 鸿胪寺卿吓得跪倒在地:“臣不敢,臣该死!” “你最好是死在出使的路上,孤回头帮你求一个为国捐躯的匾额。”皇三子冷冷道。 鸿胪寺卿脸色煞白,冷汗淋漓而下:“殿下开恩。” “滚。”皇三子厌弃道。 鸿胪寺卿不敢多留,战战兢兢地走了。等他回了卫朝,有的是手段回报这几个毛头小子。皇三子再尊贵也只是皇子罢了,没登上帝位就什么也不是。 这话倒也不假,皇子只是身份比他们尊贵,可要说有什么权力直接处置他们,却是没有的。除非是特事特办,皇帝赋予。比如此时,皇三子有行一切便宜之事的权力,那鸿胪寺卿要是犯到他手上,他就有权力处置了。 轰走鸿胪寺卿后,皇三子便和高炯阳一起去荣国皇宫讨说法去了。 出了这种事,荣国皇帝也不好继续装病对他们避而不见。反正这个时候他们肯定也是无心谈别的,只会在凌泽生中毒这事上扯皮。 “卫朝使者见过荣皇陛下。”高炯阳行礼道。 荣皇道:“免礼吧,使节此时入宫见朕所为何事?” “荣皇陛下容禀,我朝正使受燕国公主之邀赴约,谁料却被公主下了剧毒,命在旦夕。请荣皇陛下派太医相救,并就此事给我朝一个说法。”高炯阳不卑不亢道。 荣皇道:“贵国正使中毒,朕自当鼎力相助,来人,命太医院院正前去为卫朝正使解毒。” 吩咐完后,他话锋一转:“只是说此毒乃燕国公主所下,使节可有证据?” 高炯阳道:“正使在燕国公主府上饮酒中毒,难道燕国公主能置身事外?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公主与贵国使节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或许是有小人陷害,朕一定会严查此事。”荣皇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