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经得起屡屡折腾? 百官手忙脚乱地护送皇帝回寝宫,又请太医诊脉。皇帝却打断了他们,随即下了三道旨意,第一道是将燕国公、次相等打为叛贼,格杀勿论,而从者可酌情宽恕;第二道是调集大军征讨叛军;第三道则是召回皇长孙杨泰。 如今他和太子俱都抱恙在身,皇长孙绝不能再有闪失,否则江山危矣。 “阿若,这次多亏你护送太子回京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安排完了公事之后,皇帝对凌相若道,“朕有意封你为郡主,你意下如何?” “但凭圣人吩咐。”凌相若拱手道。 “好。”皇帝欣慰地点点头,又问道,“你可还有其他要求?” 凌相若道:“那就请圣人准臣即刻离京回闽州吧。” “呃,你……呵呵呵。”皇帝无奈失笑,“罢了,你与阿玹伉俪情深,倒是叫人羡慕,你去吧,路上小心。” “谢圣人,臣告退。”凌相若行了一礼,退下了。 凌相若离开不久,工部尚书就来了,他的心中却是弥漫着莫大的恐慌。一进殿,就跪了下去:“臣有罪。” “与你无关,你且退下吧,治水之事不可松懈,后续工事你要时刻跟进。”皇帝倒是不曾迁怒,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 “是,臣谢圣人天恩。”工部尚书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感激道。心中更是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他当真怕极了皇帝因他提议皇子坐镇之事而迁怒于他。 而工部尚书请罪退下不久,苏行人又进来请罪道:“奴才护驾不力,请圣人责罚。” “你护持皇后尽心尽力,何罪之有?”皇帝淡淡道。 “因奴才无能,何公公等不得不牺牲己身,以致皇后娘娘郁结于心,是为奴才护持不周。”苏行人道。 “既然如此,朕便罚你去皇后跟前伺候,何时皇后心结解了,你再回来。”皇帝随口道。 “是。”苏行人领命道,却并不退下,“奴才还有一事禀报。” “说。”皇帝示意。 苏行人便将当日程小荣与次相程高升之事禀报给了皇帝:“当日奴才并不觉得要紧,故暂时未报,只时时关注此事。可如今次相反叛,又曾与海水稻一事关联,奴才恐其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皇帝扫他一眼,没去计较他那些小心思,关注重点在程高升和海水稻的关系上。 “将程小荣唤来。”皇帝直接下令道。 程小荣这次暗中也没少与次相往来,在宫变动乱中躲过一劫。可在叛军败北西逃之后,也一直惶惶难安。此时听到皇帝传召,更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一路战战兢兢地来到皇帝寝宫。 “奴,奴才拜见圣人。”程小荣颤声道。 “朕且问你,你与程高升是何关系?将海水稻予他又是所为何事?”皇帝问道。 程小荣心中猛地一个咯噔,忙一头磕在地上道:“圣人容禀,这,这都是奴才一时财迷心窍,此事起因是程高升贿赂奴才,让奴才设法为他取来一缕稻穗,具体作何用处奴才也实属不知。” “此次程高升谋反,你可与其有所往来?”皇帝话锋一转,沉声问道。 程小荣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嗓子眼来:“奴,奴才万万不敢啊。” “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皇帝冷声道,“待朕查出,你后悔都晚了。” “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程小荣到底怕了,直接就招了,“奴才的,的确为叛军开了些方便之门以,以求自保。” “混账。”皇帝轻斥道,“以求自保?怕是利欲熏心吧?来人,拖下去杖毙。” “圣人饶命,圣人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定痛改前非,对圣人忠心不二,再不敢有二心。”程小荣求饶道。 皇帝挥挥手,不耐听他的废话。 立即便有禁军上前将程小荣拖走,活活杖毙。 皇帝好不容易盼着能休息会,结果又是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传了进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