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下去,他逼近美妇道:“你口口声声是阿若毒死了你儿子,可有证据?你需知诬告也是犯法的。” 美妇旁边一名中年男子怒道:“我儿吃了她的药膳当场毒发身亡,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就是,铁证如山还不承认,莫非是想以势压人?”百姓们纷纷伸张正义。 虽然也有反对声音,却都被压了下去。到底随波逐流者众。 “凌氏养生馆的外卖从出炉到送达,每个交接环节都需双方确认无误无毒才会签字。如今货引阿若已然带来,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易玹沉声道,说完转头看向公堂之上的程震云,“程明府,还请主持公道。” 一直作壁上观看好戏的程震云这才慢悠悠地敲了惊堂木:“呈上来本官过目。” 凌相若将货引交给衙役,衙役转交程震云。 “嗯。”程震云老神在在地看了一遍,抬头看向美妇,“这上面确实是养生馆伙计和你们家中小厮的签字,你们有何话说?” 美妇身边的小厮连忙跪下:“奴才冤枉,奴才接过外卖之后便直接送去大少爷屋中,一直不曾假于人手。但奴才绝对没有害大少爷之心,一定是养生馆的人下毒高明,让我不曾检验出来!” “药膳可曾带来?”程震云问道。 “启禀大人,俱都带回。”捕头禀报完,转身一招手,便有衙役将药膳罐子带了上来。 验过之后,证明里面确实被下了一些断肠草。 程震云得了回复,又问道:“可曾在死者家中搜过?有无搜出线索?” “回大人,俱已搜过,并未搜到线索。”捕头回答道。 程震云点点头:“可见并非是死者家中之人下毒,凌庄主你还有何话说?” 凌相若指了指他桌案上的货引:“白纸黑字,足以证明毒并非养生馆所下。” “我苦命的儿啊!”美妇又哀嚎了起来,“这杀人凶手如此狡猾奸诈,娘不能为你报仇了!” 顿时引得众人同情心大盛,有人朗声道:“大人,这货引可以伪造,可死者吃了养生馆的药膳而亡却是不争的事实啊,难道凌庄主可以逃脱责任吗?” 程震云皱眉凝思,似有为难道:“也有道理,人命关天,若本官不给死者一个交代,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如何对得起顶上的乌纱?即日起,凌氏一切产业查封,凌相若收监候审,待证据集齐,再作判决。” “且慢,敢问何为待证据集齐再作判决?难道程明府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认定阿若杀人?这是尊的哪条律法?”易玹咄咄逼问道,“程明府不顾律法,肆意妄为,不怕本官参你一本?” “你这是在威胁本官?”程震云怒道,“百姓们看看,这就是安国公世子的为官之道,徇私枉法,威胁上官,你们说本官能饶恕他么?” “太可恶了!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太守大人明察秋毫,一定不能放过他们!”群情激奋道。 易玹冷笑道:“若你持身周正,何惧本官弹劾?反倒在这里煽动一群不明是非的愚民助威,你这是罪加一等。” 说着他转身怒斥道,“程震云身为一方明府,却不秉公执法,枉顾证据,臆测真相,这才是草菅人命徇私枉法,你等为其摇旗助威,亦是从犯。届时刑部大牢作伴,也休怪他人。” 方才还叫嚣地厉害的那些人顿时心生怯意,不敢冒头。 “放肆!”程震云怒拍惊堂木,“是你审案还是本官审案?你要以下犯上,越俎代庖不成!来人,将这狂徒拿下!本官定要上奏天听,治你一个藐视朝廷律法的大罪!” 衙役们一拥而上朝易玹包围过去,易玹云淡风轻地扫了他们一眼,磅礴的内力席卷开来,直接把他们轰退了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