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大将军不仅没同意婚事,还恼羞成怒骂了易玹一顿,说他冷血无情、铁石心肠,活该打光棍一辈子。 老太君能不耿耿于怀么? “什么狗屁的阿玹冷血无情、铁石心肠?”老太君不屑一哂,“不就是陈霖跟他是隔了不知道多少层的亲戚么?没想到端木卓越那小子是这种人,老身真是看错他了。” 易珩心说端木大将军人品不至于这么差吧?人家或许就是单纯地看不上大哥呢? “奶奶您消消气,不是我跟您吹啊,现在这个嫂子,可比这些个贵女强多了。等大哥任满回京,绝对羡煞旁人。”易珩安抚道,“等您见了,肯定也会满意的。” “哼。”老太君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你自己去玩吧,老身进宫一趟。” 老太君倔起来也跟头驴似的,易珩和安国公夫妇拦都拦不住。 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老太君到底还是有些面子的,而皇帝对这些“老古董”也一向是奉行荣养的政策,只要他们不干政不给他添堵,他也乐意卖他们面子。 在国师的精心调养下,皇帝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此时正在蓬莱宫休养。得知安国公府的老太君进宫觐见后,忙让大太监沈君邈去宣人进来。 皇帝心腹有三,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这位大太监沈君邈了。第二和第三则分别是国师袁崇术和千牛备身府府主花翎。 先前去华亭“押解”杨继彦的苏行人也只是沈君邈的义子之一。 让沈君邈亲自去宣,也体现了皇帝对老太君的重视。 无巧不巧的是,杨殊也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皇宫,在外求见皇帝。皇帝索性让沈君邈将他们一起宣来。 外面,杨殊先给老太君行了一礼:“下官见过老封君。” “杨使君怎么此时回京了?可是出了什么大事?”老太君却是心中大惊,扬州若是出事,那她大孙子岂不是也危险了? “此事下官需向圣人当面禀报,老封君见谅。”杨殊抱歉道。 老太君只得压下心中疑虑。 不多时,沈君邈前来宣他们觐见。 两人一同入了蓬莱宫,先行叩拜之礼。 “平身吧。”皇帝气息犹有些不足,声音低沉道,“来人,赐座,上茶。” “臣谢圣人天恩。”两人分别入座。 皇帝安抚老太君两句,便对杨殊道:“卿家出京不久,为何又急于返回?” 杨殊身为刺史,每年都要回京述职,顺便参加除夕宫宴,年后刚回扬州不久又回来,自是可疑。 杨殊见皇帝垂询,忙将无忧长生堂一事禀报上去,并呈上证据。 沈君邈将证据转呈皇帝,皇帝龙目御览,顿时脸色一沉:“太平之世,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恶贼!” “微臣无能,治下竟出了这等恶事。只是微臣探知这无忧长生堂遍及各州,非扬州一处,故不敢隐瞒圣人,即刻来报。请圣人恕罪。”杨殊跪下请罪道。 “此事朕知晓了。”皇帝放下证据,“卿家明察秋毫,有功无罪,快快请起。兹事体大,朕需召集臣工共议。” “圣人圣明。”杨殊恭维道。 在派人去召集各大臣之后,皇帝这才抽空询问老太君有何事。 老太君有些为难,今日还真是凑得不巧,竟然碰上了这样的事,这叫她如何开口请求私事?可来都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斟酌一番后,老太君还是开口道:“老臣有罪,圣人日理万机,老臣还拿些许小事前来叨扰圣人,真是罪该万死。” 皇帝坐不住了:“老太君言重了,快莫如此,不然朕心难安啊。老太君有何事但说无妨。” “谢圣人。”老太君默默抹起了眼泪,“老臣此来别无他事,只为我那不肖孙儿的婚事,唉,阿玹今年都二十有一了,就是寻常人家也没有这么大年纪了还未成亲的。老臣是夙夜难寐,忧心忡忡。” 皇帝以及杨殊都是一脸古怪,你家大孙子不是刚定亲么? “老太君莫伤心,但凡需要朕的地方,朕绝不推辞。”皇帝看着这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忍心,忙承诺道。 毕竟这位皇帝虽然帝王心术也玩的溜,但他有一点好,那就是心软。 老太君听了,忙擦了擦眼泪,敛起哭声道:“老臣别无所求,只求圣人开恩,给老臣之子批个假,容他们夫妇去华亭为阿玹主持婚事。” 皇帝笑道:“朕还当什么,这多大点事,朕准了便是。这样吧,婚姻乃大事,不可儿戏,不可仓促,朕给安国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