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她竟然还不知好歹,果然是乡野粗鄙之人。 越王却是若有所思,听凌相若的言下之意,岂不是丹药的作用还要更好?说不定果真能延年益寿! 于是他心中一动,笑道:“凌庄主的丹药闻名遐迩,孤既然来了,若是错过岂不可惜?不为疗伤,也为养生,不知凌庄主可否割爱售与孤一些?” 凌相若却面露迟疑之色。 越王不解:“莫非凌庄主还有什么为难之处?” 易玹代为回答道:“只因凌氏养生馆有规定,只有购买顶级贵宾套餐才能享用丹药。” 景公公再也按捺不住:“放肆,王上岂可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王上乃当今嫡亲御弟,天潢贵胄,天下何物不可享用?尔等三推四阻,莫非藐视皇族?” “景公公此言是何意?”易玹冷声道,“我易家满门忠烈,岂容你如此污蔑?” 景公公同样回以冷笑:“易世子休要偷梁换柱,咱家可没有牵扯安国公府的意思。” “那下官却是糊涂了。”易玹不解道,“下官忝为安国公世子,而阿若已与下官定亲,乃准世子妃,景公公既不是说我易家,又是说的谁家?” 景公公一时语塞:“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够了。”越王呵斥道,“你这奴才今日莫非伤了脑子不成?怎屡屡无礼?还不向凌庄主和易世子赔礼?” “是。”景公公讪讪道,转而向凌相若和易玹道了声歉。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越王道,“即便是孤也不能平白到人家里坏人规矩,否则今日是越王,明日岂不是还有汉王、蜀王等等?那规矩便形同虚设了,这点道理你这奴才都想不明白?” “是,老奴糊涂了。”景公公甘心挨训道。 “说起汉王、蜀王,下官倒是想起一事。”易玹忽然道。 越王见他神色严肃,不禁心中一动,暗想莫非还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可是易玹开了个头却又不往下说了,简直吊人胃口。 越王等了一会,不由得有些“心急”,然而余光瞥去,发现易玹老神在在地喝着茶,似乎已经忘了刚说的话。 越王忽的福至心灵,道:“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易玹沉吟少许,起身道:“越王请。” 越王:“……请。” 这搞得好像是他求着易玹一样,明明是这个货先开的口。 说好的先撩者贱呢? 虽然心中对易玹的行为十分鄙夷,但越王还是起身与他去了书房。 凌相若留在前厅继续招待景公公几人:“几位吃好喝好,汤趁热喝,不然放久了灵气都散了。” 景公公:“……”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故意臊他一样? 另一边,易玹道:“越王可听说过无忧长生堂?” 越王茫然:“这又是什么去处?” 杨殊还没抵达京城他就已经回程了,又是走的海路,自然碰不上,更听不见他向皇帝的禀报了。 易玹见他果真不知,便详细给他解说了一遍。 越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当然,他不是因为无忧长生堂的恶劣行径动怒,而是因为有可能背锅而动怒。几乎是听易玹说完,他就意识到了这背后的水有多深。甚至还意识到,在别人眼里,他也可能是主谋嫌疑之一。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说实话,越王还真的没有反心。一来皇帝是他嫡亲哥哥,一母同胞的那种,有皇帝在他的荣华富贵就少不了;二来,他就算谋来了皇位给谁啊?他膝下就杨继彦一个独苗苗,那傻小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当个屁的皇帝; 越王觉得他当一个藩王挺好的,封地还在最繁华的扬州治下,坐拥富庶江南之地,何必去作死呢? 易玹没去揣度越王心中想什么,只淡淡问道:“依越王之见,此事主谋会是何人?” 不管怎么说,其他几个藩王不是越王兄弟就是越王侄子,越王对他们总该比别人多了解几分。 “蜀王此人庸庸碌碌,没什么野心,却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耳根子软,派个能言善辩的去稍作游说就能打动他。不太可能是主谋。”越王分析道,“梁王谨小慎微明哲保身,从不出头,也不太可能。倒是汉王和宁王,一个性情暴戾素来不服皇兄,一个心机深沉不显山不漏水,但咬人的狗不叫。” “这么说越王是认为汉王和宁王嫌疑最大了?”易玹道。 越王眼神闪了闪,话锋一转:“不过此事无凭无据,孤也不好断言。不然,反倒显得孤急于摆脱嫌疑胡乱扣屎盆子一般。”M.DAMINgpuMp.cOm